“這條街遠離盛京中心地帶,認識你的人不多,不如在這撘個棚子,你若能救治十個身患絕症之人,就聘你做相府的專屬大夫。”
“為什麼一定要患絕症?”
人家都絕症了,她還能怎麼治?
有沒有考慮過絕症的感受!
“這樣才能體現出你醫術無雙,不是嗎?”他抬起腿,隨意的交疊在對面的長凳上。
黑衣凌厲,就跟那雙眼睛一樣。
顧清歡沉默不語。
那眼神陌生,她不想去看。
但就像他說的,如果她不能證明自己,就永遠無法近他的身,也沒辦法讓他恢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況且古代的某些“絕症”,在她那個時代已經有了治療的辦法。
她只能孤注一擲。
“我答應你。”
“爽快。”黎夜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
他讓季一去搭了個棚子,外面放上塊“只治絕症”的牌子。
顧清歡在這條街上呆了七天。
她換了身粗布的衣服,每天坐在熱氣騰騰的棚子裡,有時候會覺得熱得難受。
黎夜因為政務,當晚趕回宮中,只讓季一在這裡守著。
烈日炎炎,顧清歡就每天在外面待著。
有時候季一都看不過去,想讓她回去休息。
顧清歡只是搖頭。
醫棚三天都沒人光顧。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終於有一個誤食了鼠藥的病人被抬過來。
他們不信顧清歡,但死馬當活馬醫。
顧清歡看了情況之後,立即給患者催吐洗胃,又根據鼠藥的毒性,制瞭解毒劑。
當天晚上,患者就醒了。
他們說這叫起死回生。
於是第五天的時候,顧清歡的醫棚爆滿了。
他們每個都患了“絕症”。
季一帶著人把那些裝病的叉出去,又把那些小病小痛的踹到一邊。
最後留下幾個真的比較棘手的,讓他們一個個進去。
第七天的時候,黎夜來了。
顧清歡正蹲在地上,給某個已經暈厥的病人喂藥。
她拿著個青花細紋的小瓷瓶。
藥丸滾落在手掌中,小巧白皙,讓人挪不開眼。
“這人怎麼了?”
“心臟驟停。”顧清歡把藥給病人喂下,又開始做心臟復甦。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
只是在她拼命按壓病人胸口的時候,黎夜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