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反應過來,抱著她吻。
如果不是顧忌到她的傷,他會吻得更用力,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馬車早就到了醫館,但沒有人來催他們。
顧清歡釵發散亂的靠著他,華麗的外裳落在臂彎處,嫵媚勾人,美的致命。
身上有灼人的溫度,以及……近在咫尺的威脅。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將我扛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辦了再說。”顧清歡笑著吻他的嘴角。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
現在她也是有著一身嫻熟車技的老司機。
黎夜身上的溫度又高了些。
他咬牙,道:“你這個妖精!”
“我若是妖精,那你可願當那誤入深林的呆書生?”
“嗯?你喜歡呆書生?”黎夜將她壓倒。
顧清歡眼睛轉了轉,搖頭,“我還是比較喜歡大灰狼。”
馬車外的眾人:……
黎夜最後還是沒將顧清歡扛進去。
他今天出來,是要去看看盛京附近的旱情,六部尚書已經微服在城郊等著了。
現在關於大旱,朝中有兩派。
以吏部慕容澤為首的,主張撥銀賑災,緩解百姓之苦,而以兵部夏一葛為首的,則極力反對。
皇權分裂,各州縣早已擁兵自重,他們再撥餉銀,豈不是讓他們如虎添翼?
若有人趁機揭竿起義,又當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打量黎夜。
他就是皇權分裂的罪魁禍首。
“明明是慕容氏自己內亂,為什麼要將這頂帽子扣在你頭上?”顧清歡很氣。
黎夜笑著揉她的頭。
這種被人心疼的感覺,很好。
顧清歡又問了是擁護夏一葛的都有哪些人,才穿好衣服,下了馬車。
落地的時候,黎夜在她耳邊落下一吻。
“晚上我過來吃飯。”
顧清歡還沒答好或不好,馬車就已經走了。
她捂著耳朵,罵他是個流氓。
黎夜只是低笑。
長風坐在車伕的位置,目不斜視,面無表情。
他已經習慣了。
待走出老遠,他才低聲對馬車裡那人道:“相爺,顧小姐已經開始查了。”
至於在查什麼,他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