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大概就是如此。
顧清歡搖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諸位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是愛莫能助了。”她下了逐客令。
眾人早就等著顧清歡這句話。
她話一出來,護衛們就上前將鬧事的張家人叉了出去。
張氏不依,在醫館門口撒了好久的潑,一說顧清歡謀財害命,又說明天一早就要把她告到大理寺去。
本來已是深夜,她偏要把街坊鄰里都鬧起來,才肯罷休。
可顧清歡也是見過世面的。
有了王婆那樣的先例在,現在誰再在她醫館前鬧事,她都覺能充耳不聞。
張氏鬧騰了許久。
直到張府的人來稟報,說公子已經不再抽搐,意識也清醒許多,他們才匆匆趕回。
張府。
張集躺在床上,身形消瘦,眼神也有些恍惚。
“兒啊……我的兒……怎麼會變成這樣。”郝氏在他身邊抹眼淚。
張集眼睛動了動,想說什麼。
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見張秉懷和張氏匆匆跑了進來。
兩人見了他,眼眶又是一紅。
“吾兒!”
“曉集、曉集你好點了嗎?覺得哪裡不舒服?告訴姑母,姑母給你想辦法,好不好?”
張氏對外人刻薄,但對自己親侄子,還是疼愛有加的。
怪只怪顧清歡,害人害命。
她一定要討回個公道。
“曉集,你聽見姑母說話了嗎?”她又問。
張集眼睛無力的轉了轉。
似乎想開口,但嘴唇動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個一言半語。
張秉懷眼睛也紅了。
他問旁邊的大夫是怎麼回事。
大夫上前檢視。
片刻後,退下來道:“張大人,令郎這病……回天乏術啊……”
“什麼!”張秉懷如遭重擊。
郝氏更是經不起刺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夫真不明白,諸位究竟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竟然去相信一個江湖遊醫開出來的方子?”
大夫搖頭嘆息。
張家沒告訴他這方子是誰開的,只說是江湖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