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是真的已經沒有了。
至於那個孩子……
也是沒有。
顧清歡不肯相信,
她覺得這孩子身上還有溫度,那不是陽光照出來的,是她本身的溫度。
“把人送進去!”
“啊、啊?”
“愣著幹什麼,這孩子說不定還有救,快!”
“好好好!”
門口的人瞬間炸開鍋。
柔慧也顧不上哭,換了衣服過來幫忙。
常柏草也進去。
陸白帶了大理寺的人過來,在院子裡等了一陣,沒有等到顧清歡出來,只有先將老婦的屍首帶回去。
從旭日東昇道金烏西沉。
醫館的門沒有再開過。
黎夜下午就過來了,坐在院外的石桌旁等她。
夜色漸深,有人過來讓他先用晚膳,他只問了句:她吃了嗎?
那人便不好再問。
傍晚的時候,常柏草出來了。
他畢竟年事已高,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消耗,只能先出來休息。
黎夜皺眉。
“前輩尚且受不了,她又如何能受得了?”他站起來,準備進去。
常柏草攔他,“你又不會醫術,進去也幫不上忙啊。”
“我陪她做過幾次手術,不會幫倒忙。”
“你……哎,這次的情況不太一樣,我知道你擔心她,這樣,你且等等,我緩緩就進去。”
休息了半個時辰,常柏草又進去。
顧清歡一直沒出來。
這大概是顧清歡做的最長的一次手術。
長到黎夜以為她今天都不會出來的時候,門開了。
“你來了?”她臉色不太好,拉開門的手也有些發抖。
“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
“我是問你。”
黎夜過去,將她橫抱起。
顧清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在他懷裡動了動,索性就窩著了。
水米不進的站了一整天,誰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