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慕容澤就問:“你確定那是治風寒的藥,不是外傷?”
“是治風寒啊,怎麼了?”
“還記得昨天那個‘靈素’嗎?我昨天應該是傷了她。”
“……應該?”
顧清歡對他的用詞很是懷疑。
慕容澤撇撇嘴,將昨天進迷陣之前的種種都告訴了她。
還給她看了手背上的傷口。
傷口不深,他連繃帶都沒纏。
“你沒包紮?”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現在沒有青黴素,這種外傷要是染了破傷風,你差不多也可以領便當了。”
顧清歡對他表示嫌棄。
慕容澤知道這不是句好話。
可一句話裡有好幾個聽不懂的詞,他不知道該先問那個,只能隨便撿個問。
“領便當是什麼意思?”
“簡略點叫‘卒’,文雅點叫‘作古’,裝逼點叫‘涅盤’,直白點叫‘回老家’,你喜歡哪個?”
慕容澤:……
“哦對了,還有一種說法,叫‘香消玉殞’,不過那是用在美人身上的。”
“顧清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香、消、玉、殞?”慕容澤牙齒都要磨穿了,“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包!”
“包紮一百兩,不二價。”
“……”
一百兩?
她怎麼不去搶呢!
慕容澤第一次意識到,跟顧清歡解除婚約或許真的是件好事。
至少在餘生中,他不會每天被她氣到折壽。
顧清歡從慕容澤那裡收了一大把的零錢,數完之後,才給他手上綁了個風騷而娘氣的蝴蝶結。
一路走到大理寺,慕容澤收到了很多關懷的眼神。
他已經放棄再跟顧清歡理論。
珍愛生命,遠離顧清歡。
這口氣,他選擇默默咽回肚子裡。
大理寺。
陸白跟沈仵作正拿著卷宗在說什麼,見到顧清歡,他溫柔一笑。
“清歡,你來了。”
“為兄弟兩肋插刀,義不容辭,瑾年有難,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顧清歡笑著撫了撫髮絲。
清靈嫵媚,皎皎佳人。
慕容澤在旁邊靜靜看著她睜著眼說瞎話,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