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鍋她背的很冤枉。
“瞎說什麼,再嚼舌根,就讓你們去跟沈先生驗屍,每天睡在仵作房裡,找不到真兇不準出來。”陸白瞪了他們一眼。
官兵們一聽要去仵作房裡睡,紛紛打顫,再不敢多說半個字。
見眾人都不說話了,顧清歡也準備從馬車上下來。
她要跟他們一起去案發地。
剛掀了車簾,慕容澤就一手攔在她面前,表情冰冷的道:“你不準去。”
“人家瑾年都答應了。”
“我不答應。”他漆黑的眸子帶著看不清的情緒,“你是大夫,這雙手應該用來治病救人,我不會讓你碰屍體。”
“可屍體活著的時候也是人,我在他活著的時候不能救他,難道死後還不能為他伸冤?你看大理寺正堂的那塊牌匾,不就是圖個‘正大光明’嗎?”
顧清歡是鐵了心要跟去。
慕容澤最後妥協。
眾人趕到了案發現場。
準確的說,這裡是發現屍首的地方,至於究竟是不是行兇的地方,還不一定。
“受害者為女性,年齡在十五到二十歲,致命傷在頸動脈,從屍癍和僵硬情況來看,遇害時間應該是昨晚子時左右。”
顧清歡蹲在屍體旁邊,驗屍。
一個嘲笑過她的官兵奮筆疾書,把她說的全部記下。
寫到一半,忽然抬頭問她:“顧小姐,頸動脈是什麼?”
“就是這裡。”顧清歡伸手拍了拍他的脖子。
官兵年紀不大,被她一碰,頓時紅了臉,後又想起她的手剛摸過屍體,不由臉色煞白。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慕容澤站過來,臉色也不太好看。
對於顧清歡會驗屍這件事,他早就見怪不怪。
她身上藏了太多本事。
“又不是摸你,激動什麼。”顧清歡懶得跟他廢話,繼續檢視屍首。
做記錄的官兵緩了緩,又道:“可是顧小姐,死者胸口插著匕首,為何致命傷不在胸口,而在脖子?”
脖子上只有個指甲蓋大的紅點,怎麼能致命?
他雖然是新來的,因為業務不熟被眾前輩派來給顧清歡打雜,但並不代表他好騙。
他覺得顧清歡根本不會驗屍。
顧清歡笑了笑。
“那就說說我的分析,先看胸口這傷。”她拉開死者的衣領,露出藕荷色的鴛鴦兜和上面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