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局棋,連自己都在他的棋盤上。
不過,他是甘願為他的棋子。
“興武科舉,那不是又要分權?如果這些新進的武官不服你,豈不是對你很不利?”
黎夜點頭,“所以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辦好這次武科舉,不會去管慕容姝的那些小事。”
“你這是拆東牆補西牆,要是風頭過了,他們都湊在一起對付你,那該怎麼辦?”
如今慕容皇室還剩三個人,慕容姝和小昭是不能指望的。
但還有一個慕容澤。
他雖然智障又神經質,但卻是慕容家最後的希望,難保那些保皇派的老臣不會狗急跳牆,扶他上位。
“那夫人覺得,應該如何?”黎夜挑了挑眉,笑容有些莫測。
顧清歡堅定握拳,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黎夜只覺得後頸一涼,瞬間對“最毒婦人心”這個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以後絕對不輕易得罪這個小鬼。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顧清歡站起來,準備告辭。
“急什麼,再晚些回去也沒事。”
“不行,阿月還等著我呢,再不去她該等急了。”
黎夜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阿月,粗略想了想她剛剛坐的位置,又想了想她身旁的人,恍然大悟。
“苟家的那個小飯桶?”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很沒禮貌的。”
“我沒有罵她。”
“是是是,你只是客觀闡述了一下她在飯桌上的戰鬥力。”說到這個,顧清歡忽然慶幸當初沒有請苟無月吃飯。
她的錢包一定會很痛。
心也是。
顧清歡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確定沒有什麼大礙,才告辭離開。
臨走時,她把棉麻詭異漲價的事情跟他說了,又說到言緋。
“我本來想讓暗影去查一查這個人,可蕭漠告訴我,你們很早就開始查他了,我覺得他不簡單,對你又有莫名的執著,你萬事小心。”
“好,軍需相關的其他產業,我也會讓人去查。”
“那我就先走了。”
話已帶到,剩下的黎夜會處理。
他有這個能力。
顧清歡覺得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從御書房出來,又回了大殿找苟無月。
她果然還在那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