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
都是他自己作的。
上蒼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他在來到盛京的第一天就見到了她。
那時她願意親近他,而他卻為了否認心裡那點好感,一次次惡言相向。
現在想來,那聲不太尊敬的“大叔”,也比如今這冷漠的“王爺”好上太多。
顧沉悔不當初。
“王爺若沒有別的事,能否讓我先為相爺處理傷口?”顧清歡將東西放在桌上,下了逐客令。
她語氣至始至終都是一個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這讓顧沉更確定,他肯定是胡蔓的女兒。
她們太像了。
一旦這個念頭在心裡生了根,就再也磨滅不了。
“黎相身份尊貴,這樣的傷,自然是讓太醫來更為妥當,你一個小姑娘,成什麼體統。”
知道了顧清歡的身份,他更不可能讓她跟黎夜獨處。
這可不是什麼好人。
她心思單純,一定是受了黎夜這廝的蠱惑,他不能讓她繼續被矇蔽下去。
這麼想的時候,他大概已經把之前斥責顧清歡“水性楊花”的話,丟到了另一個山頭去。
“醫者無男女,在我看來,他就是病人,而我是大夫,這沒什麼不妥。”
“可……”
“咳!咳咳咳……”
顧沉還想說什麼,卻被黎夜一連串急促的咳嗽聲打斷。
顧清歡以為他有個什麼好歹,連忙把顧沉趕了出去。
她推搡的時候,顧沉根本不敢還手,生怕一個大力弄傷了她。
結果他就被趕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顧清歡還刻意落了鎖。
顧沉:……
被人關在門外的感覺,果然不怎麼好。
知道她有芥蒂,他也不逼他,轉身離開。
顧清歡這邊剛把門關上,就感覺腰上一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黎夜圈進懷裡,狠狠的吻。
傷口扯開,他渾然不覺。
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不分彼此。
兩人從門口到書桌,再到後面用來休息的內室,戰況相當激烈。
“阿歡……阿歡……”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