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看來的?”
“自、自然是醫書上啊!”顧清歡感覺老底被查了,眼神有些閃躲。
黎夜何等聰明,自然沒有放過這些細節。
他知道顧清歡在騙他。
危險的長眸眯了眯。
“是哪本醫書,我回去也學習學習。”
“呃……這個……太久了,我、我忘了……”顧清歡額頭上又開始冒冷汗。
那些成堆的外科書籍,這裡大概查不到。
可黎夜明顯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顧清歡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裝病。
“嘶!哎呀哎呀!”
“阿歡?”
“我的肚子好疼啊……”
黎夜:……
面對某人假到無法描述的演技,黎夜簡直想把她按在床上一頓教訓。
可她現在是傷員,就算裝病也是有理。
他並不能把她怎麼樣。
“好了,別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寬大的手掌滑過她的臉頰,沒有一點溫度。
雖然她已經沒事了,但他還沒有從之前的恐懼中抽離。
在遇見她之前,他一直是獨自一人,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從沒想過,沒有了她的天下是什麼樣。
恐怕,就算是河清海晏,國泰民安,那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原來他根本做不到心懷天下。
他只想要她。
“這幾天好好在家養傷,不許亂跑,聽到了麼?”他的聲音嚴肅又寵溺。
顧清歡窩在床上,委屈巴巴的道:“那你還讓我出席宮宴……”
“那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顧清歡很想反駁,但後面那句還是沒勇氣說出來。
她是個慫貨。
黎夜給她掖好了被子,道:“去了就知道了。”
即使現在大部分的暗衛都劃給了她,他依舊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