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本來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感覺一緊。
兩情相悅,方知情衷。
一番旖旎之後,兩人側躺著休息。
“誒,你知道嗎,你背上有個奇怪的胎記。”顧清歡戳了戳他的肩膀,動作親暱。
黎夜一個轉身,將她抱到身前,小臉正好枕在他肩頭。
“那這算不算是坦誠相見?”他笑道,“不如也讓我找找,你身上可有什麼胎記。”
說著,就真要動手。
顧清歡掙扎躲避,最後碰到了床頭那疊衣物,黑衣落地,落地時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她彎腰去撿。
“呵,你倒聰明,知道把我的長命鎖帶在身上,給你擋刀。”那落下去的不是別的,正是他當初從她那裡搶走的長命鎖。
“我明明是思卿成疾,睹物慰藉,怎麼到了你嘴裡,這話就變味了呢?”黎夜笑著刮她鼻子,“而且,那老頭也沒刺中這鎖。”
從她那裡得來的東西,他幾乎都隨身帶著。
顧清歡拿著鎖把玩。
雖然是跟了她十幾年的東西,但她對這把鎖的認知,也就只有從穿越過來到上花轎的那一晚上。
故而現在回到手裡,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對了,當時你被瑾年追得滿街跑,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叫他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
“那也得你先說說,你跟陸白是什麼關係?”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用想。
大灰狼狡猾的避過了這個問題,並折騰了她半天。
在那之後,顧清歡就不敢在黎夜的院子裡呆了,吃藥換藥都是讓別人給帶過去。
她自己則在城中搭了棚子,每天為人義診。
言緋雖然跑了,但他整出來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完,處理好了井水裡的餘毒,接下來就是這些老百姓,可城中的那些黑霧。
她知道黎夜心中有愧。
琉光是他心裡的一個結,她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場義診進行了整整七天。
因為天光盡出去的老弱婦孺對她稱讚有加,所以在開診的第一天,棚子裡就排了長隊。
那天顧清歡一直忙到子時都沒回去。
最後是黎夜頂著張大黑臉,把人扛走了。
在那之後,某大灰狼就堅持每天跟著一起去,巳時到,酉時走,中午休息半個時辰,誰敢造次就把誰叉出去。
百姓們怕極了這位黑麵神。
不過後來漸漸發現,他所作所為都是在護著那位女神醫,也沒有無故傷人,就不怎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