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很無語。
雖然以前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她心感愧疚,但有些賬還是要清算的。
“夫人?相爺怕是叫錯了,你的夫人是當今長公主,慕容姝。”
她專程找楚狂要了那封文書。
白紙黑字,鐵證如山。
黎夜臉色一僵。
前刻的肆意悠然瞬間煙消雲散。
他捂著傷坐起,故意做出副重傷力竭的樣子。
顧清歡只當沒看見。
“相爺……哦不對,現在應該叫駙馬爺了,你要是覺得傷重難行,就在房裡好好休息吧。”
顧清歡原意也只是想洗涮他一下。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越說語氣越不對勁,到最後,竟然還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黎夜又不傻,怎會聞不出裡面的酸氣。
顧清歡自己也感覺到了。
她覺得沒骨氣,居然在這裡大發醋勁,白讓人見了笑話。
“那個,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看著某人得意的樣子,她撂下句話就想逃跑。
只是剛來得及把門開啟個縫兒,就被人按了回去。
黎夜一手撐著門板,高大的身影緊貼著她。
“正事沒有談完,夫人怎麼能急著走?”
“誰是你夫人!明明……喂,你放開我!”顧清歡還想說什麼,卻被他不由分說的抱了起來,直徑往床邊走。
床加上黎夜,這個場景簡直太熟悉不過。
她不想入了狼口,拼命掙扎。
可黎夜只是把她抱到床邊,往腿上一放,“那封詔書不是我擬的,聖印也不是我蓋上去的。”
顧清歡一愣。
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見他道:“當時暗影查到你來了琉光,我便帶著人馬從盛京出發,慕容書就是在那個時候拿了聖印,擬了詔書。”
慕容書就是之前大皇子的名諱,現在已改名叫慕容姝。
盜用聖印,假擬詔書,這要追究起來,要判死罪。
可她絲毫不懼,因為有兵權在手,沒人敢動她。
黎夜也不行。
而且她是慕容家的人,他不可能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