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目光落到了龜奴的雙手上,目光陰冷。
陳媽媽這下就明白了。
他要他一雙手。
那雙曾經要非禮那姑娘的手!
“這……”
“你!你們敢!我表叔是這裡的賬房,你們……你們敢動我,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呸!臭娘兒們,以後出門小心點,落到我手上,我弄……唔?唔唔!”
陳媽媽汗如雨下,連忙讓人給他嘴裡塞了抹布,給拖了下去。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
“……還有舌頭。”
“是是是!”
“哎,多大點事,至於麼,看看這裡堵的,還要不要人家做生意了?差不多行了。”顧清歡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黎夜的肩。
陳媽媽面色詭異的打探兩人。
猶豫了半天,才道:“公子與這位……呃,這位認識?”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顧清歡。
顧清歡向前走了半步,“對,我們都喜歡光顧這種地方,自然經常交流,你說是不是?”
她給了黎夜一肘子,正好捅在腰上。
黎夜沒有答話,看她一眼,滿臉冷漠。
他在生氣。
顧清歡當作沒看見,又道:“對了,剛剛聽你說起如煙姑娘,不知……”
“如煙姑娘,是我們這兒的頭牌,這位公子喜歡的緊,隔三差五就會來捧場。”
“哦,原來如此。”顧清歡點了點頭。
摺扇已經收好,正握在手中。
手背白皙,骨節分明。
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像有什麼東西團在心口,紓解不能,簡直要將人悶死。
想不到她陰錯陽差來了趟,居然發現了黎夜這特殊的愛好。
他喜歡逛窯子,甚至還有相好。
這麼說來,之前那麼多次的糾纏,果然是在戲弄她。
可笑她又傻乎乎的上了當,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妥協,還做了不少丟人的舉動。
那個時候,他心裡應該是在偷笑吧。
現在該怎麼辦?
掉頭就走?
不,這不是她的作風。
“不知如煙姑娘今天掛牌沒有,不如我跟兄臺一起吧?”
向頭牌推銷她的胭脂,當然比別人好很多。
“別這麼小氣嘛,總聽你誇她如何如何,今天難得碰見了,就別藏著掖著了。”
顧清歡表現得很隨意,好像兩人真是窯友。
窯中摯友,簡稱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