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非要她來的目的。
顧清歡無法,只能道謝收下。
趙唯棟說,過幾天送布的時候會幫忙找個手巧的裁縫。
直到天色擦黑,幾人才告辭從趙家的布莊裡出來,各自回家。
離開前,趙唯棟終於把藥方交到了顧清歡手上。
“小姐,那苟家的小姐心胸真是不一般。”剛上車,柔慧就在她耳邊小聲道。
“怎麼個不一般法?”
“你救了苟大人性命,收了一萬兩的診金,救趙夫人和趙公子卻分文未取,奴婢剛剛看她在旁邊聽著,神色居然絲毫未變,真是稀奇。”
顧清歡笑了笑。
趙家是商賈世家,紋銀萬兩自是不在話下,可她分文未取。
而苟家素來清貧,她卻開口要了一萬兩的診金。
這怎麼看,都有些刻意針對的意思。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忍。
苟無月卻忍了。
甚至,從她的表情來看,這似乎並不算是什麼令人氣憤的事。
如果不是城府深沉,那就真的心胸坦蕩。
前者要小心提防,若是後者,則不失為一個結交的物件。
“說這些幹什麼,先回去吧。”
“是。”
顧清歡回去之後,果然拿出紙筆,揮毫潑墨,洋洋灑灑的寫了十幾頁。
其間慕容澤來過一次,她沒有見。
後來才知道他已經動身去了琉光城。
等她把那十幾頁紙送去給苟無月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
又過了幾天。
顧清歡正在房裡看書,茯苓忽然端了個盤子進來,上面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說是讓她挑選。
“這是什麼?”
“蘇夫人說快過年了,正好雪煙齋出了些新品,就讓拿過來給幾位小姐挑選。”
雪煙齋,是專門售賣胭脂水粉的地方,而且是上品的胭脂水粉。
上次蘇氏逃過一劫,顯然收斂了,不敢立刻報復。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善罷甘休。
她們之間懸著的人命越多,恨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