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裡是一個梳著婦人髻的女子。
常柏草目不斜視,將兩人往裡面引。
“內間尚有幾間病房,老夫先給看看吧。”
“好。”
他帶著人進去了。
婦人一直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眾人只當她是害羞。
顧清歡在大堂站了片刻,忽然想起之前黎夜跟她提過,顧沉這人風流成性,流連花叢,見他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一時真有點佩服他的口味。
“小姐,你剛剛叫他王爺?那他是哪個王爺啊?”柔慧拉著她的衣角,問。
“南靖使臣聽說過沒有,他就是南靖戰王。”
“啊,他就是南靖使臣啊。”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一片譁然。
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到內間傳來瓷瓶碎裂的聲響。
眾人一頓,連忙過去。
“怎麼了?”顧清歡跑得最快。
她可是見過這位戰王爺刁難人的水平,常柏草一個半隻腳進了棺材的老頭,很容易在他手下吃虧。
果然,剛進門,就看到常柏草戰戰兢兢的蹲著,撿地上的碎藥瓶。
顧清歡眉頭一皺。
“王爺真是好大的脾氣,不知道我家大夫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刁難他?”
顧沉眉頭一斂,沒有說話。
“小姐莫要誤會,是老夫自己手抖,沒把藥瓶拿穩。”常柏草臉色尷尬。
“……當真?”
“讓小姐擔心了,老夫不敢有虛言。”
“……”
“顧小姐也是好大的脾氣,不管青紅皂白就要上來問責。”顧沉冷笑。
“原來是咱們家常大夫得了帕金森,下次本小姐抽空給你扎幾針,保證藥到病除。”顧清歡皮笑肉不笑,摔了門出去。
常柏草無辜躺槍,覺得很心塞。
但是兩人間氣氛詭異,他不敢亂開口,只能默默受著。
說來也怪,明明兩人初見之時,他於她有救命之恩,可後來不知道怎麼,越來越不對盤。
大概是顧清歡一開始主動想親近他,讓他覺得不自在。
小小年紀八面玲瓏,他很不喜歡。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八字不合。
柔慧等人剛好趕過來,見顧清歡一臉不爽的出來,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