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一種馴馬用的笛子,透過專門的訓練後,可以讓特定的馬來完成指定任務。
可那馬駒是她隨便挑的,對方怎麼有把握她一定會選這一匹?
還是,他們準備了很多隻這樣的馬?
她想不通。
“詭異。”
“嗯,我也覺得挺詭異的。”
顧清歡思考的時候,房間裡已經進來了人。
她嚇了一跳。
仔細看,原來是黎夜。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習武之人步履輕盈,你聽不見也很正常。”
“……你做賊你還有理了?”
顧清歡莫名有些佩服他的臉皮。
哪成想,他不以為恥的將她抱進懷裡,道:“翻夫人的香閨,算不得是做賊。”
他將下顎放在她頭頂,笑得很愉悅。
青絲柔軟,傳來陣陣幽香。
她從來都是這麼香香軟軟的。
想著,手裡抱得更緊。
顧清歡不知道他又犯什麼病了,只能掙扎著推他:“你怎麼有空過來,今天那些搞事的朝臣不用處理?”
“有小昭親自出面,又是御筆親書,誰還敢說三道四?”
“所以,你以後就能高枕無憂了?”顧清歡挑眉。
她有時候覺得看不懂黎夜。
明明位極人臣,權勢滔天,完全有能力弒君奪位,黃袍加身。
可他拿著皇權,偏只做一個臣子。
天下都不要,那他究竟想要什麼呢?
顧清歡看了他半天,甚至忘了遮掩自己的目光。
黎夜垂眸,就撞進那雙清澈明亮的眼底。
碎玉爍金,熠熠生輝。
“夫人露出這樣渴望的眼神,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嗎?”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
顧清歡噎了一下。
“誰渴望了?”
黎夜想了想,點頭道:“我。”
他想起今日馬場的那一瞬,少女紅衣白馬,肆意疏狂,意氣風發。
那個時候,他就想把她狠狠按進懷裡,隔絕那些人的目光。
就像現在這樣。
顧清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整個人向後一倒,陷進了柔軟的被褥中。
高大的男人欺上,將她死死禁錮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