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把話說完,慕容澤就出聲打斷。
一番好言好語,便磨軟了許嬤嬤的耳根子。
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大的人,她還是把他當成心肝肉寵著。
該提點的都提點了,也不好再苛責什麼,便道:“如今賓客滿堂,王爺還是先去前廳,至於那位靈素姑娘,便由老奴去照顧吧。”
“可是……”
“王爺莫不是信不過老奴?”
“怎麼會,只是……”慕容澤頓了頓,終是搖頭道,“罷了,聽奶孃的。”
這話說完,便是一陣腳步聲。
慕容澤走了。
顧清歡蹲在隱蔽處聽了半天的牆根,嘴裡還抿了片不知從何處捻來的紅楓。
雪膚明眸,更襯得傾城絕色。
可惜沒人看見。
見慕容澤走遠了,想是宴席馬上就要開始,她也不再逗留,拍著裙襬站起,一言不發的往大廳走去。
她身影消失之後,假山後面也走出一個人影。
那人臉色虛白,如孱弱的嬌花般惹人垂憐,眼裡卻有不可企及的惡毒。
特別是在看著顧清歡的背影時,更是流露出毒蛇般的陰狠。
雙拳緊握,指甲早已嵌進了肉裡。
須臾,她目光一轉,又看向正往內院去的許嬤嬤,恨意更深。
看了片刻,才抄近路趕回住處。
慕容澤到了正廳,又恢復了那氣宇軒昂的姿態,簡明扼要的向眾人解釋了一番,便揮手開宴。
正好顧清歡也回來了。
不早不晚,剛剛趕上吃飯。
“你上哪兒去了?”慕容澤皺眉,對她愈發不滿。
顧清歡沒理。
顧瑤巴不得她出醜,連忙大聲解釋道:“王爺莫怪,她今早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正鬧肚子呢。”
此話一出,周圍果然響起了零星的嗤笑。
慕容澤也皺眉,道:“粗俗。”
“是,王爺高雅,就連這別苑的名字也取得格外雅緻。”
“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不願意來,就趁早給本王滾回去!”他對顧清歡的態度越發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