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氣得腦仁兒疼。
最後還是陸白好言相勸,說讓她試試,慕容澤不想在別人面前丟了氣度。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也黑著臉答應。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這裡坑錢。
她好像很窮。
顧清歡滿意的笑了笑,回去跟顧卓說了聲,又回房去拿了什麼東西,這才不慌不忙的跟著他們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牢房潮溼陰暗。
除了沉沉的死氣,還有股令人窒息的絕望。
顧清歡看著這牢裡的種種,忽然想起自己曾經也差點被丟進來改造,不由暗自慶幸。
陸白似有所感,衝她微微一笑。
幾人走進去,聽到有人正在用刑,而對面放了張躺椅,一塊帶著金絲繡文衣角懶懶垂下。
至於上面躺著那人,正單手支著頭,鳳眸微眯,肆意悠然。
顧清歡一看見他,整個人就僵了。
正巧,黎夜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清冷的眸光經過她,最後落到了慕容澤身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目光似乎帶了些寒氣。
“相爺怎麼有空來這裡?”慕容澤抬頭,回以一笑。
他一點都不意外。
黎夜故意將他丟到國子監去,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當然要忙不迭的趕來興師問罪。
現在他和小昭是慕容皇室僅剩的血脈。
小昭已經許久再未看見,只要再毀了他,那整個東陵都會被他拿捏在手。
這個人狼子野心。
“聽說國子監出了些差錯,犯人也已經抓到了,便過來看看。”黎夜悠悠道了句,隨即又收回目光,閉上了眼。
神情淡漠,清冷疏遠,對每個人都是一樣。
顧清歡悄悄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有將她抖出來。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爽。
看看他那目中無人的樣子,真是走到哪裡都不忘裝逼!
“相爺已經審了半天,不知有什麼收穫沒有?”慕容澤不長記性,總是喜歡去招惹黎夜。
被問到的人只是抬了抬眼,道:“那王爺又有什麼收穫呢?”
“沒有。”
“哦。”
“不過本王請了人來,必定能讓這個犯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指了指旁邊的顧清歡。
黎夜這才睜開眼,目光輾轉,終於是看向了這邊。
“哦?”
“這位是顧家的二小姐,相爺應該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