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討厭她這個樣子。
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順道把陸白給的那件外裳也扯下。
“那我們說說別的,你身為未來的端王妃,大半夜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披了他的外裳,究竟知不知道‘婦道’兩個字怎麼寫?!”慕容澤忍無可忍。
這個女人太過分。
不僅陷害親妹,甚至勾搭上了陸白!
她以為陸白能給她什麼?他只不過是慕容皇室手下的一個臣子!
真是瞎了她的眼!
“你有毛病啊,這麼晚了不去做你的正事,非要來找我麻煩是不是?”顧清歡被他扯得很疼。
慕容澤反而更加用力,質問:“說,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憑什麼告訴你!”
“你……”慕容澤被她噎得不輕,半晌又道,“好,那再換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方法陷害自己的妹妹?”
顧清歡本不想理他,聽了這話倒是笑了。
“陷害?”
“她已經把你的罪行全部抖了出來,你若不想受牢獄之苦,就從實招來!”
他相信顧瑤說的那些話。
因為在他眼中,顧清歡就是這樣一個人。
奸詐狡猾,清高自負。
“那敢問王爺,有人賤我、殺我,我該如何置乎?坐以待斃嗎?”她說得很慢,字字如冰。
慕容澤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說顧瑤害她。
“莫非狗咬了你,你也要咬回去嗎?”
顧瑤一個姑娘,被官兵發現在小倌的房裡,她以後該怎麼辦?
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他都覺得她做得太過分。
顧清歡笑了。
笑著笑著,就道:“我是真沒看出來,王爺還有顆聖母的心。”
慕容澤本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從顧清歡嘴裡說出來,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單薄消瘦,偏偏在月輝的冷芒下顯出一種與之完全相反的韌勁。
月光落在她眼尾眉梢,輕輕淺淺,堅不可摧。
既沒有靈素的柔弱,也沒有顧采苓的溫婉。
慕容澤不喜歡她這樣子。
世人都說她膽小懦弱,在他看來,她這脾氣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街角傳來陣腳步聲。
是從大理寺臨時調來的官兵。
慕容澤一個激靈,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拉起顧清歡,直接就把她拖進了小巷裡。
高大的身子將她死死擠在牆角,冷硬如山,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