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是我一位故人的孩子,我只是代為照顧,並非骨肉。”
“……啊?”
“之前也說過,他目睹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手足相殘,導致現在口不能言,希望你能醫治。”他難得用這麼誠懇的語氣。
寬厚的大掌落在小不點兒的頭上,聲音輕而緩,與其說是在陳述,不如說是在請求。
這一年他尋遍了天下名醫,現在,她是他唯一的希望。
顧清歡愣在當場。
尷尬了半天,才幹笑了兩聲當做是遮掩,“那個……他叫什麼名字?”
“小昭。”
“哦……”
她的目光落到小不點兒身上。
正要說些什麼,卻聽見重淵饒有笑意的道:“再說,我只有夫人一人,哪來的兒子?”
顧清歡一僵。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簡直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沒羞沒臊的男人!
她自以為心理素質已經很好,但對上他,還是隻有繳械投降的份。
這個男人臉皮太厚了。
“或者我理解錯了,夫人是急著想替為夫開枝散葉?”他輕笑著,邪魅的嗓音一陣陣迴盪在房間。
顧清歡臊得像一尾煮熟的蝦子。
明明還有孩子在這裡,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厚顏無恥!
她的臉粉撲撲的,看起來格外可愛。
重淵心情大好,伸手想去捏一捏,哪知還沒有碰到就被她兇巴巴的拍開。
“走開走開,毛手毛腳幹什麼!也不怕教壞小孩子!”她嫌惡的對他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重淵也不生氣,只是低聲發笑,沒有再戲弄她。
顧清歡彎腰把小昭抱了起來。
“丸子,你想吃什麼,姐姐給你夾好不好?”
懷裡的小不點軟軟的,像個糯米糰。
顧清歡潛意識裡的母性瞬間被激發,愛不釋手,時不時還在他臉上揩揩油。
白嫩嫩的臉蛋頓時紅了,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掙扎著要下來的意思,只是窩在她懷裡不說話。
他雖然自閉,但並不排斥她,這是個好訊息,所以她也是最適合治療他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