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勝的帶領下,夏雷進了一個豪華包廂。這個包廂足有五十平方大,裝潢華麗至極,走進去夏雷感覺像是進了一個充滿夢幻色彩的宮殿裡。偏偏,牆壁上還掛了好大一幅藝術氣息濃厚的《最後的晚餐》。
包廂裡有四個男人,一群女人。
四個男人兩個是第一次見,不認識。另外兩個一個是張森,一個是許浪。看見許浪,夏雷的心頭便隱隱冒火。上次京都被抓的事情雖然已經得到了最好的解決,但一想起許浪居然讓人打夏雪,從而陷害他,他就無法原諒這種卑劣的事情。
“不要做對不起思瑤的事情,不然我告訴師父去。”魯勝在夏雷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退了出去。
夏雷回頭去看魯勝的時候,魯勝卻已經關上包廂的門。夏雷無語地笑了笑,然後向張森等人走了過去。
張森站了起來,親熱地跟夏雷打招呼,“夏老弟,過來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百貨山公司老總林文德林總。”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百貨山公司是一個從事零售業的大公司,全國各地都有加盟商。夏老弟,你可要好好和林總聊聊。”
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
夏雷跟著伸出了雙手,面帶笑容,很客氣地道:“林總你好。”
被稱作林文德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與夏雷握手,也說道:“你好你好。”
說著客氣的話,但林文德的眼裡卻沒有半點客氣的意味。夏雷其實也看得出來,這個林文德如果不是因為張森的關系,人家大概不屑認識他。
張森又指著另一位稍微年輕一些,大約三十五六年歲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遠東礦業公司的丁雲丁總。”說到這裡,他笑了一下,“老弟,我得告訴你,丁總手裡的礦山,你就算是爬一個月都爬不完。”
夏雷再次伸出雙手,笑著說道:“丁總你好。”
丁雲也站了起來與夏雷握了手,然後也客氣了一句,“你好。”
很勉強的一句問候,這個丁雲的態度和剛才的林文德是一樣的,他們這種級別的大老總根本就沒將夏雷這樣的小作坊式的所謂老總放在眼裡。他們能坐在這裡,還能與夏雷握手認識,說白了其實都是看在張森的面子上。
這樣的態度,夏雷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他並不在乎。
這時張森又指著許浪說道:“這位是……”
許浪打斷了張森的話,“森哥,我們就不用你介紹了,我們認識。”
張森驚訝地道:“你們認識?”
張森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他好像真不知道許浪和夏雷認識。
“森哥你還說什麼神秘朋友嘛,老熟人了呵呵。”許浪說著話,然後向夏雷伸出手來,“美之美市的夏老闆,你好。”
當著張森、丁雲和林文德的面,許浪這樣稱呼夏雷,沒有別的用意,就一個諷刺挖苦!
張森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就許浪開口說的這句話,他便看了出來,許浪不僅認識夏雷,而且與夏雷矛盾頗深!如果沒有很深的矛盾,以許浪的身份,以許浪的聰明,許浪怎麼敢在這個時候當著他的面諷刺挖苦夏雷!
張森的視線移到了夏雷的身上,他想知道夏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的心裡也有一個疑問:夏雷和許浪究竟有什麼矛盾呢?
丁雲和林文德的視線也聚集到了夏雷的身上,兩個人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笑意——夏雷,被人這麼諷刺挖苦,你會怎麼做呢?你一個民營小企業的小老闆,面對一個督察,你又能做什麼呢?
夏雷卻是反應淡淡,他也伸出了手然後握住了許浪的手,一邊笑著說道:”公務員禁止進入ktv這種娛樂場所,你這是明知故犯啊,你就不怕我舉報你嗎?”
”哼!”許浪冷哼了一聲,他剛才挖苦夏雷只是一個市老闆,現在夏雷也諷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他沒有夏雷那樣的隱忍能力,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有些掛不住了。
夏雷卻仍舊面帶微笑地握著許浪的手。
許浪愣了一下,他似乎從夏雷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什麼,他跟著想將手抽回來,可是他突然現夏雷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夾著他的手掌,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抽不出他的手!
夏雷猛地使了內勁,許浪的手頓時在他的掌心裡變形。他修煉詠春拳的時間不長,遠遠比不上樑正春那樣的大師,可是即便是一丁點內勁那也不是許浪這種普通人所承受的。更何況,他的內勁雖小,可他對身體的結構瞭如指掌,他完全掌握著詠春拳內勁的力訣竅,這種訣竅能將他的那點少得可憐的內勁揮出僅次於梁正春那種大師級別的內勁的威力!
夏雷一用內勁,許浪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他的指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出清脆的響聲,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斷裂的感覺。他之所以還能站著,那全是男人的尊嚴在支撐著!
丁雲似乎有些看不過意了,他正要勸夏雷鬆手,張森卻給他遞了一個眼色。他跟著就閉緊了嘴巴。
夏雷還是沒有鬆手,他似乎想捏碎許浪的手掌!
許浪以為夏雷很快就會松開他的手,因為他料定夏雷不敢把他怎麼樣,可是手掌越來越疼,疼得他無法忍受的時候夏雷卻仍然沒有松開他的手掌的跡象,他一下子就慌了,害怕了,”夏雷,你……要幹什麼?”
夏雷微笑地道:”好久沒見,我想與你多握一下手。”
“松開我的手!”許浪怒了。
夏雷卻拉著許浪的手往豪華包廂內設的洗手間走去。
“你要幹什麼”許浪想掙開夏雷的拖拽,可徒勞無功。
夏雷一邊將許浪往洗手間裡拖,一邊說道:“許督察,有件私事想與你聊聊,別人聽見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