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林溪說的。
甚至他在驅車來臨安的路上就已經在腦子裡演示了無數遍,究竟要怎麼和林溪見面,怎麼告訴她從今往後都想和她在一起。
秦淮沉默了兩秒鐘,說:“夢裡夢到的人,醒來之後就要去見她,對吧徒弟?”
在兩個人熟悉之後,秦淮幾乎沒有叫過林溪徒弟。
在這種氣氛之下開口叫她徒弟,林溪微微睜大眼睛,從心而生一種觸電一般的酥麻感。
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揪住秦淮外套的袖子,有些顫抖,說出來的話也有些結巴語無倫次:“我是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這樣……你為什麼突然叫我徒弟啊?不是,你這個戒指的意思是……”
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像極了牙牙學語想要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的孩子。
秦淮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看不出來我在求婚嗎?”
林溪:“……”
林溪的眼睛簡直沒有辦法再睜大了,心臟砰砰砰的跳得極快,連跳動的聲音都如雷貫耳。
她懷疑下一刻她的這顆心臟就會從胸腔裡跳出來,告訴秦淮這一刻她究竟有多緊張。
現在不僅是手顫抖了,連微張的嘴唇都開始顫抖了,活像是大冬天穿著單衣被扔進雪地裡去凍成這樣了。
她被求婚了。
活了二十年出頭,她第一次被求婚。
秦淮覺得在這種時候,即便是個傻的也應該知道要說點什麼吧?
原意還是不願意,總是要說一下的。
然而,林溪這個思維跳躍的人,在經歷了他的求婚之後,只是嘴巴一扁,緊接著十分委屈的說道:“你怎麼這樣求婚呀?沒有鮮花沒有蛋糕……給個戒指就叫求婚了嗎?”
秦淮:“……”
為什麼這一切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是應該感動到淚流滿面然後撲在他懷裡嚶嚶嚶嗎?
雖然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可林溪這樣的反應,他覺得很可愛。
秦淮把戒指從包裝精美的盒子裡拿出來,旋即小心翼翼的戴在林溪的無名指上,大小合適,和他預估的一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