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這小廝似乎沒見過。
正要開口問,姜伍似乎發現了什麼,忙開口,“崇信,今日我十分欣慰啊!”
方成見姜伍開口,忙笑著應付,等再回過頭的時候,那面生的小廝已經不知道到哪去了。
……
“姜叔叔,這都是崇信應該做的。”
“哪裡有應該做還是不應該做,你為了我的心願,放棄田家在這關內的大好前途,我心甚慰!”
“姜叔叔,莫要如此說,您對田家有恩,如今我不過是替叔叔做些小事,何曾算得上付出。”
……
二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客氣話,本應該提到正事,那就是關於馬場的何去何從。
正好歌舞散去,田崇信也認為方才情緒到了,該說正事了。
可姜伍卻突然開口問,“崇信,你有阿文的訊息嗎?”
方成臉上的笑容一固,笑的極為不自然的說,“姜叔叔……怎麼提到阿文了!”
姜伍長嘆一聲,一面低頭拿起酒杯,一面卻盯著“田崇信”的面孔,一絲一毫也不放過,“只是這樣的時刻,突然想到,阿文這些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卻在此載歌載舞,心中有些感慨罷了!”
方成臉上的那絲尷尬和懷疑之色這才褪去,“阿文……也不知這些年身在何處!”
“崇信,你知道阿文還活著?”
姜伍突然提高聲音,方成有些意外,“我自然……是希望他活著的!”
“你真不知阿文在何處嗎?”
姜伍突然有些咄咄逼人,可眾目睽睽之下,方成他無法迴避這個問題,更為了姜伍的馬場,只得裝作傷感的樣子,搖了搖頭,“這些年,我也一直派人尋找阿文的下落!當年的事早已經過去,我也希望阿文能回來,無論當年如何,我的心裡早已經原諒他了!”
“崇信,你真的想阿文回來嗎?”
做戲要做足,也不差這一點半點。
方成自然是點頭,“自然是!”
姜伍的身旁站著的正好是羅生,雖然模樣變了,又過去了這麼多年,可那一雙眼睛,姜伍認得!
“若是阿文真的回來,這田家……和馬場……”
“自是我兄弟二人共享!”
方成現在塑造的可是寬宏大量的大哥形象,只有大方和寬容,才能哄的姜伍心甘情願的把馬場給他!所以,田家堡的生意,他可以說放手就放手,說換成錢就換成錢,因為關外,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更何況,在他眼裡,羅生就是一個死人!遲早會死在他手裡的人而已!
只是,這個時候,姜伍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羅生,方成的眼裡突然出現一絲懷疑之色。
難道那該死的羅生真的跟姜伍聯絡上了,想到有這個可能,方成的臉色就陰霾起來。
“姜叔叔,莫不是你有了阿文的訊息,擔心阿文回來會受我的苛責,才這般試探於我?”
姜伍搖搖頭,“我若是知道阿文在哪,又何必多次問你!崇信,你多疑啦!”
方成這才端著酒杯小抿一口,“崇信也是希望阿文能知道,我並不怪他,若是姜叔叔知道阿文的訊息,一定要告訴我!”
姜伍也照舊點頭,二人互相試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人高聲喊道,“方成,拿命來!”
坐上的“田崇信”幾乎是本能的就要站起,好在他的輪椅被自己動了手腳,沒有立刻站起身來。
也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了。
“何人在此放肆?方成又是誰?”
“田崇信”這般做作,柯諾卻知道今日便是彼此揭開真面目的時候,自然不再躲避,摟著一人,渾身黑布遮面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