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來實罔顧人倫,霸佔弟妻,天理不容!林氏月娘死不瞑目!”
一聲聲,一字字,砸的秦氏暈頭轉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個胡氏絕對不是好心來弔唁的,她肯定心懷不軌,並且懷的就是這個意圖!
“你住口!住口!”
“胡說!汙衊!快讓她住嘴,住嘴!”
秦氏憤怒,不安,心虛,各種情緒,她只想上前捂住胡氏的嘴,不讓她開口,可總是有人絆住她的腳步,那麼恰巧,那麼適宜。
胡氏盯著林來福,“我沒有胡說!林來實霸佔弟妻,天理不容!林氏月娘不堪侮辱,自盡身亡!”
“林來福,你為亡妻討還公道,可你知不知道你要的公道就在你大哥身上!”
“你要公道,你找這個不顧人倫,枉為人父的長兄去要啊!……”
隨著胡氏上前,一字一句,砸在林來實的心坎上,與林來福齊身站著的林來實,突然腿就軟了!
臉色發白,嘴唇發灰,難道是真的?難道月娘是自盡的?
不可能,她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忠貞烈女才會做的事情!絕對不會,絕對不是!
“月娘是被吳氏毆打落胎,導致大出血而亡,兇手是吳氏!你不要在這胡言亂語!”
林來福盯著上前的胡氏,他更想問的是胡氏是誰,可這好像沒有什麼必要!不管是誰,話已出口,效果已經達到。
“胡言亂語?好,你說我胡言亂語!那你問問在場的其他人,你問問大家,林來實是不是經常對著你婆娘動手動腳!是不是?”
“雖然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生前做過什麼我們不提,可這個人作風在這擺著呢!大家心裡沒譜?難道林來實心裡沒譜嗎?”
“林來實,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有沒有欺辱林氏月娘!對著棺木,你敢指天發誓,你跟她清清白白,絕無茍且!”
清清白白,絕無茍且!
林來實慘白著臉,額頭的汗如雨流,順著臉頰,往下……
“冤家,你不是老惦記我麼!今天,奴家就讓你嘗嘗鮮!見識見識,什麼才是女人!可別以為女人都跟你家那母豬一樣!女人,這裡面的門道可多了呢!”
“真的!你肯給我?我求了你這麼多年,你別又是糊弄我呢!”
“當然不是騙你的,這次多虧了你護著我,不然我早成了地府冤魂!你既然護了我,有好處,自然不能少了你!”
“那,你不怕……他回來了……找你麻煩?”
“怕?哈哈,在他心裡我不過是個擺件,是死是活他才不會關心!他要是真心疼我,我何至於走到這一步!不過,哼,還是……你怕他吧!所以,你不敢……”
月娘的調戲還在耳邊,那熱乎乎的氣息似乎還在他的耳膜裡來回來繞,林來實彷彿又回到了那夜!月娘一邊說著,一邊勾著他脖子,咬著他的耳朵上炕,半解的外衫內,水紅色的肚兜襯著雪白的身子,跟秦氏那肥碩又黝黑的太不一樣。
他喉頭一緊,也不知是月娘的激將有效,還是色慾佔了上峰,總之他撲上去,吃進了嘴裡。
“我不敢!我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哈哈,哈哈!你弄的我好癢!”
“這就癢了!妖精,讓你勾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
茍且?清白?如果沒有林來福的突然出現……
可林來實到底還算清白嗎?哪怕沒到最後一步,那一幕卻也在他的腦海裡不知道翻過多少遍,他曾經肖想過一遍又一遍。
清白嗎?
林來實渾身發冷,察覺一道目光盯著他,他看過去!
來福?林來福!他的親弟弟,都說長兄如父,可他們家幼弟才是!親爹早逝,親娘拉扯兩個半大的小子,能不餓死就不容易了,指望把日子過的多厚實,那是不可能的!
可林來實沒用,他作為兄長卻連家裡的擔子都挑不起來!
從小都是他弟弟林來福拿主意,林來福從小就比他聰明!也照顧他,小大人似的!
被族長看中,本來以為可以光宗耀祖,揚眉吐氣了,可一切都沒了!那時候他竟然心裡有些暗喜,什麼都比他強的弟弟,以為麻雀變鳳凰了,可還是摔成了狗!
後來林來福離家出走,可即使離家出走,他也能送銀子回來,能幫他娶妻,給家裡造房子!
從那時候起,林來福真正的挑起來林家的擔子!他林來實作為大哥,卻在弟弟面前,從來說話都畏畏縮縮,大聲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