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哭耗子瞎好心!”花嫂子嘴上不饒,順著林秀伸出的手,站了起來。
“花嫂子,您怎麼弄成這樣了?”
花嫂子起身之後拍掉頭上的髒東西,又彎腰從濕布裡面找了根木頭棒子出來,“這不,就是這東西!前幾天就咯吱咯吱的,原來是要壞了,也是我大意,被這東西砸了一身!”
花嫂子一邊把木頭棒子撿到一旁,蹲到大盆旁邊看裡面的漿液,“好在我這盆豆腐沒壞,不然可虧大發了!”
說著,花嫂子到旁邊拿了個碗,從大盆裡面舀了一碗,遞給林秀,“來,誰讓你趕上了,喝一碗!”
林秀接過,在花嫂子的注目下嘗了一口,嗯!眼前一亮,竟然是豆漿的味道!這盆裡竟然是豆漿?太神奇了。
見林秀從懷疑到欣喜的神色轉變,花嫂子又從旁邊拿出個小瓶子,往裡面滴了幾滴,然後另從一個桶裡拿出一塊幹淨的布,把整個大盆封上。
做完這一系列,花嫂子才起身,“你這丫頭,找我做什麼?”
見花嫂子還一身髒兮兮的,林秀只好半開玩笑道:“花嫂子,您還是先換身衣裳,可別受寒了!”
只是林秀話音才落地,就見面前的花嫂子當著她的面在腰上一解,脫掉外面那件看不出顏色的大長褂子,露出裡面窈窕有致,素白蘭花褂子!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汙穢抹掉一大半。
“說的也是,我去洗把臉!”隨即看著林秀看呆的樣子,一笑!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花嫂子,還真是有當俏寡婦的資本,雖然五官一般,但一雙媚眼,風情萬種!那語氣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態,真是個女人!稱得上豆腐西施了,就是雖然豆腐不錯,卻總覺得不是真賣豆腐的人。
等花嫂子再過來的時候,腰上圍了截麻布,襯的腰身更細,洗過的臉頰白皙,額邊兩縷濕發,見林秀還站在原地,“傻站著做什麼?來,我們出去說話!”
說著上前來拉林秀,林秀晃過神來,隨著花嫂子往旁邊一個門走過去,見裡面幹淨的一方炕,上面擺著矮桌,另有茶具。
不過花嫂子拉著林秀坐到了屋裡的椅子上,“這炕連著灶,冬天可暖和了,夏天,可不能上!”
原來那呼呼燒著的灶膛一頭連著炕,那還真是,到了冬天,只要家裡燒火,炕上就是暖和的,“花嫂子真會想!”
“小嘴巴挺甜的呀!那就陪我說會話,這豆腐還得等一會呢!”
“花嫂子,我……”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也學別人喊我嫂子嫂子的,你呀!就喊我一聲花姐,實在不行,喊我一聲花姨也行!”
“哎!我還是喊您花姨吧!”林秀靦腆的一笑,雖然花嫂子看著年輕,可歲月早有痕跡,喊花姐還是怪奇怪的嘛!再說,花姐花姐,怎麼覺得有絲怪味!
“哎!這才像話嘛!”花嫂子自顧自的從矮桌上倒了杯水喝,“你要不要?”
林秀才喝了一碗豆漿,撐的慌,現在可喝不進去!忙搖頭。
花嫂子自己喝了一杯,想到什麼似的,問林秀,“這麼早過來,吃飯了嗎?”
林秀面上一紅,一心想著早點做出豌豆涼粉,哪裡等得嘛!還不是早點來,早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