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現在心裡非常複雜,可謂五味缺一味,她該怎麼選擇?一邊是親愛的媽媽,一邊是她的尊嚴。
如果沒有那一百萬,就沒有錢救媽媽了,她就沒有媽媽了。
如果要救媽媽,就必須拿到那一百萬,就必須要簽訂那份協議,從此成為她不齒的情人,成為他的玩物。
她不甘心,她只想等大學畢業後,找到一個和自己相愛的人,幸福快樂的共度一生。
盛銘臣安靜的坐在那裡,眼睛深邃,等著季初夏做決定,看著季初夏無比糾結的表情,忍不住嘀咕【做我的女人就怎麼難以接受嗎?】
季初夏眉頭緊鎖,嘴唇都快被自己的牙齒咬破了,雙手不安的不停的相互交織著,思考著。
“我是不會答應做你情人的”季初夏打算只要那十萬,剩下的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季初夏已經下定決心絕不籤那個狗屁協議,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她相信上天不會對她這般無情,一點選擇的餘地都不會給她的時候,一個電話把她打入地獄。
醫院來的電話,說如果明天不做手術,就要再排上一個月,情況十分危急,讓她務必想辦法籌到錢。
手機無聲的跌落,痛苦的聲音,天是要亡她啊!
“好,我籤,但我告訴你,我不是出來賣的妓女,我是被你逼迫的,我只要屬於我的那一百萬,多的一分我都不要”季初夏像一名赴死的戰士,下了必死的決心一般。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季初夏最終屈辱的簽訂下了那份情人契約。
比起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比籌到醫藥費,讓媽媽儘快手術來得重要。
盛銘臣料定季初夏除了簽訂協議,沒有別的路可走,但是聽到她說的什麼妓女的時候,眼神變得犀利“如果你是妓女,你以為你會有這個機會?”
他堂堂盛銘臣會淪落到找妓女?
很介意季初夏和妓女兩個字沾上邊,就算說話的時候,把她的名字和妓女說在一起都讓他很不爽。
盛銘臣有很嚴重的潔癖,他碰過的所有女人都必須是處女。
之前收羅的那些長得像那個“她”的美人,都只看不碰,過幾天看膩了就被趕了出去。
既然答應了簽訂協議,當然要對協議內容看個明白,萬一那個變態又給自己設定陷阱,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季初夏很認真的看起契約內容來,契約裡明確的註明她必須要履行的義務、責任和能夠享受到的尊榮。
每一條都是針對她的,每一條都是約束她的。
這完全就是一份喪權辱人的不平等條約,儘管如此,她還是不得不籤,她的反抗無效。
“可恥!卑鄙!無賴!”季初夏邊看邊把自己會罵的字眼全部用上,很是氣憤。
此刻的她真的是恨死了他,這個該死的男人。
她知道契約內容肯定說服不了他更改的。
“那我要加一條契約期限,我不可能無休止的做你的情人”
季初夏看到整個契約書上都沒有寫契約有效期,她提出要加一個時限。
就算賣身為奴,也總該有個期限吧?
“沒有期限,等到我厭倦你的那一天,我會放你走的”
盛銘臣說出的話,就好像在判一個人的無期徒刑,受刑的是別人,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