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不是你說是那些地方官自己的原因?”璇寧抬眼瞟向身側的人。
承璵懶懶地點起頭,細看他嘴角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確實也是地方官他們自己做的不好,不然我也不會想著要先攻下這些城池了。”
一句話就像是把璇寧給點醒一般:“載瑾,你是不是之前就已經瞭解了這些地方官的底細?”
承璵揚眉對著璇寧笑道:“小寧兒,你可真是耳聰目明,看出來了?”
“起先我就一直奇怪,那些地方官也太好控制了些,雖說有林先生給他們服了藥,但他們若真想著忠心護國,你也奈何不了他們,而你剛剛也那樣說了,載瑾你是不是不僅關注了涼國京城的局勢,就連其他各地的情勢也摸得一清二楚了?”璇寧不得不又佩服承璵的謀略和古月閣的辦事能力。
“不錯,我都說了整個涼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小寧兒我沒誇大其詞吧。”承璵臉上的笑意似是在邀功請賞一般。
“是,你沒有誇大其詞,你每走一步也都腳踏實地,所以這一仗到現在為止我們冀軍才能這麼順利。”璇寧跟著他也不由輕笑了起來。
承璵則是糾正道:“小寧兒,不是‘現在為止’,而是一直都會順利。”
璇寧點點頭,希望這一切是如承璵說的那般:“也不知道潭雪他們那邊是否也是這樣順利……”
“放心吧,潭影既然沒有訊息傳來,那便是好訊息了。若是有意外發生,他一定會派人傳信來的。”承璵知道璇寧是在擔心潭雪。
“你說的對,再過不久,我們就會在黎關見面了。”
兩人沒有再在城中多待,便回了城外的軍中大營。
一入了營帳,便有兩名士兵押了一個年輕男子進來。
承璵淡淡看了一眼,問向兩名冀軍計程車兵:“此為何人?”
此人一身涅色交領武衣,被麻繩捆綁的押在地上,臉上卻無懼色。
“回殿下,他說自己是涼國太子的人。”一個士兵稟道。
承璵和璇寧心感驚訝,兩人對視後承璵便命了他們為其鬆綁。
之後,承璵又下了命令:“你們好好守在帳外,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殿下!”
兩名士兵轉身出了營帳,承璵便沉眼警惕地看著這跪在他面前的涼人:“直說吧,涼國太子派你前來所為何事?”
這年輕男子從身上掏出一封書信呈上:“參見冀太子、冀太子妃,我家太子派屬下來是為給冀太子和冀太子妃送賀禮的,這是禮單,希望兩位殿下能夠喜歡。”
又送賀禮?承璵拿過這輕飄飄的信封拆開,他倒要看看這涼國太子究竟要做什麼!
璇寧坐在承璵的身邊,和他一起閱完書信後,兩人又是相視地蹙了眉。
承璵把書信緩緩放在案上,兩指輕輕敲著,對向這位涼人:“你家太子這賀禮夠重,孤和太子妃自然也是甚喜。可喜歡歸喜歡,這禮單上的賀禮,你家太子真能說送就送得出手嗎?”
年輕人一笑:“冀太子這就多慮了,我家太子既然能讓屬下把這禮單給冀太子和冀太子妃呈上,那自然也都是我家太子說了算的。”
承璵心下暗起輕蔑,他涼國太子在朝中若真能說了算,那也不會想來找他合作了,但眼下,既然涼國太子這麼有誠意,那他自然要照單全收,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才是傻子。
“好,既然這些禮你家太子都送得出,那孤和太子妃也就不客氣收下了。只是,這麼重的厚禮,你家太子不會白白相送於孤和太子妃,說說你家太子想讓孤幫他做什麼吧。”承璵玩世不恭地一揚嘴角。
“不愧是冀太子冀國的儲君,這便就能猜到我家太子的條件。不錯,這禮單上的禮我家太子確實不會白白地送,不過冀太子收下這禮的條件也很簡單,只有一個,那便是讓万俟秉昭死!”年輕男子咬牙說下最後一句話,眼裡還閃著陰冷的光芒。
對於此人說出來的條件,承璵和璇寧都沒有過多的驚訝。
承璵更是疏朗地笑了笑:“這個的確簡單,万俟秉昭的命孤一早就想要,與其說孤幫你家太子,倒不如說是孤自己在給自己報仇。只要他万俟秉昭上了戰場,他定會死在我冀軍劍下。”
“有冀太子的這句承諾,我家太子定會把賀禮送上,明日,冀太子、冀太子妃便能率冀軍直入到黎關,而等冀太子完成了我家太子的條件,那時我家太子還有重禮要送與冀太子和冀太子妃。”
承璵此刻才不會想著万俟秉炘的什麼賀禮,他只想把他面前的人給踢出去,他已經受不了這人與他說話的語氣:“呵~你去回你家太子,孤取万俟秉昭的命只是為了給自己報仇而已,怎敢幾次讓你家太子獻禮!”
年輕男子神色一頓,他聽出了冀太子是生氣了,可他們剛還聊的好好的,他不知道冀太子這會兒又哪裡來的怒氣,只能在心下感嘆這位冀太子喜怒無常。
“冀太子,我家太子之後準備的那份賀禮,冀太子妃想是會很滿意,冀太子確定不要嗎?”年輕男子看了一眼案前著裝華貴的女子,他家太子可是再三考慮之後才做下的這個決定,冀太子如何能說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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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寧不禁蹙了眉,她有很強烈的預感,那份賀禮含著諸多的算計。
承璵心下頗覺好笑,眼裡更是閃著不屑之意,這天下的東西只要小寧兒喜歡他都會得來雙手奉上,哪裡還需要他一個万俟秉炘的東西:“孤的太子妃想要什麼孤會為她辦到,無論是稀世珍寶也好,還是那數十座城池,孤都能拿下送到孤太子妃面前,就不勞你家太子為此費心了。”
“這……”年輕男子大膽回道:“恐怕我家太子準備的重禮是冀太子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