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熙茵卻在此時趁機多扇了一把火:“的確,太子殿下那會兒確實大怒,可太子殿下也沒有直接就不許筠傾進宮啊,還是潭雪姑娘最後和筠傾說的這話。筠傾,本小姐沒有歪曲這事實吧?”
“熙茵姐姐,你是不是忘了?太子殿下當時很生氣地對我們說,沒有他的允許,我們都不能隨意去頤華殿打擾公主的……”邢筠傾皺著小臉,一時感到為難。
“沒忘,你也說的不錯,太子殿下是不讓我們去頤華殿打擾公主,可又沒說不能進宮啊!”韋熙茵抓到這個疏漏道。
鍾離彥然頓時也若有所思起來:“或許韋熙茵說的倒也是個辦法,太子殿下只下令不許去頤華殿打擾公主,可若是公主出了頤華殿……筠傾,你不妨再去到樂寧公主面前求著試試?”
“什麼?世子,這……這怎麼能行呢?”邢筠傾心裡有些牴觸這行為。
韋熙茵走近到邢筠傾身邊,附和著鍾離彥然的話勸道:“筠傾,世子說的對啊,我們不能去頤華殿見公主,但我們可以把公主約到御花園啊!筠傾,公主對你那麼好,你的話公主一定會聽進的,到時候我再和你一起求,總會有用的!”
“這……真的好嗎?”邢筠傾心有顧慮。
而此時,紀夕朗也大聲地開了口:“你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這第一,你們有把握把樂寧公主請出頤華殿?要知道,上次樂寧公主來御花園就碰到姚嘉紓那麼個事,我想太子殿下不會那麼容易就允許公主一個人吧。其二,就算你們請到了樂寧公主,你們認為就你們求幾句,樂寧公主就能開恩了?而最後一點才最慘,你們不怕太子殿下知道了我們這次的預謀啊!”
邢允僥聽後冷冷撇了嘴:“太子殿下當然不會允許樂寧公主一個人了,樂寧公主也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待過,潭雪姑娘多年來可是一直侍奉在公主左右啊!”
“其實要真說起來,這個潭雪姑娘才是最難纏的!她才是真正阻擋我們見公主的人!”韋熙茵想到方才那冷麵無情的潭雪,心裡就一陣忌憚。
“韋熙茵的這句話我贊同,所以明日我便去把潭雪姑娘先調離開公主的身邊。”邢允僥眼裡信誓旦旦。
“你?你打算怎麼做?”鍾離彥然怕邢允僥出了岔子,反倒是引起太子殿下的懷疑了。
“這個……本少爺就先不透露了。”隨後,邢允僥輕鬆一笑看向自己的妹妹:“妹妹,明日你與韋小姐派個宮人去東宮傳個話,以樂寧公主的性子是一定會來見你們的!”
“這真能行嗎?”邢筠傾並不能像她兄長一樣這麼樂觀。
“不管怎樣,都得試試。”韋熙茵堅定道著。
紀夕朗縱使還是覺得不一定能行,但看到韋熙茵執意如此,他便也沒再多說了。
一群人就這樣又從廊亭裡散了,赫謹行在旁都有默默地關注著韋熙茵的神情,他知道即使是商量出了計策,但她心裡的擔憂是一刻也沒有停下。
“茵茵。”赫謹行輕喚了一聲。
“二殿下?”韋熙茵轉頭看著自己一側的人。
“茵茵,我……我這裡還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救我表姐,你……”
“什麼法子?”韋熙茵心中驚喜。
“我們去別處說。”赫謹行帶著韋熙茵走向梅妍苑,蕭瑟的悽風拂過,那枝上的骨朵更是引人注目。
韋熙茵步步跟在赫謹行的身後,只那不經意間的瞟眼她便發現他衣袂下藏起的金色綾錦:“二殿下手裡拿的是什麼聖旨?”
“沒……沒什麼。”赫謹行一慌,他沒想到韋熙茵竟然發現了,一時間他又趕緊把袖下的聖旨藏得更深了。
韋熙茵發現赫謹行這行為的怪異,便快速到他身前攔下:“二殿下,您說過的,不會瞞著熙茵任何事。”
“是,茵茵,我不會瞞你,但這聖旨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所以沒必要再說一遍。我們還是說說如何救我表姐吧,茵茵,我剛想過了……”
“二殿下,請您把您手中的聖旨給熙茵看一眼。”韋熙茵伸著手,她其實很怕他又被殿下下旨處治的,所以她想知道那聖旨裡到底是什麼內容。
看著對此事堅持的韋熙茵,赫謹行無奈地笑了:“茵茵,真的只是以前的聖旨,你還不信我嗎?”
“那二殿下就給熙茵看一眼,熙茵想知道這以前的聖旨,究竟是指何事?”韋熙茵面容嚴肅,眼神定定地看著赫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