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能證明樂寧公主就是太子殿下救回的啊?謙王爺那年那時不也回京了?”紀夕朗一邊提醒著,望邢允僥能保持清醒:“允僥,你也不要就聽了那人胡說,如果連你都信了,那他們沐黨的目的就真的達到了。”
“是嗎?現在我倒覺得這事不是沐黨他們亂傳。太子殿下待樂寧公主有多好,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倆初見樂寧公主時?太子殿下對樂寧公主的照顧那可不是一般的上心,這就算了,稍微對樂寧公主說了一句不敬的話,太子殿下的臉色都能嚇死人了。這樣的愛護,我不相信太子殿下會對一個突如其來的義妹能這樣好!”邢允僥總覺得事有可疑。
紀夕朗卻覺得邢允僥這是急瘋了所以才這麼想:“這有什麼的?當年樂寧公主的眼睛看不見,太子殿下多照顧著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再者說,你剛自己都說了對樂寧公主言語不敬了,太子殿下不生你氣生誰氣?而且還是謙王的義女,都知道謙王對太子殿下那是極寵的,如此,太子殿下還不能對謙王的義女好了?”
“可是這……”
“別可是了,你在這亂琢磨當年的事能有何用?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是想法子解決問題的時候,沐黨他們把這訊息散播出去,就是為了讓世人將矛頭指向太子殿下,而我們要做的是幫太子殿下穩定朝局等太子殿下回來!允僥,你不要弄錯了的方向。”紀夕朗打斷道:“一會見了世子,我們且聽世子如何看待此事。”
正說著,馬車就已停下,二人一下馬車便直往鍾離彥然那尋去。遠處,鍾離彥然和戚傲從正說著話,餘光瞥見他二人走來,這才轉向他們。
“世子,戚將軍。”紀夕朗揮手,大聲地打著招呼。
“戚將軍先忙。”鍾離彥然知道邢允僥和紀夕朗找他來是幹嘛,這便就向他們走去。
看著眼前的一眾舞刀弄槍的將士,紀夕朗關心問向鍾離彥然:“怎麼樣?練兵有一段日子了,有把握吧?”
“戚將軍訓兵有方,而我崇德侯府的兵這些年來也沒有惰怠,放心就是。”鍾離彥然姿態輕鬆道。
“對付大將軍我們是放心,等到了敵方是涼軍,世子可還有這把握?”邢允僥面色愁容。
紀夕朗一碰邢允僥的胳膊:“允僥,你別亂說!”。
“亂沒亂說得看這事態最後變成什麼樣了,若傳到涼國去,知道了咱們這冀國公主的事,他們能忍得住才怪呢!”
鍾離彥然聽出了邢允僥這陰陽怪氣的話的意思,好心提醒著一句:“你這態度背地裡也就罷了,等太子和公主回來,你可得小心著說話。”
“呵~我這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何止是我,現在京城大街小巷裡哪一個不是這麼說?怎麼他們說得,我就說不得?還是說,太子殿下又要為了樂寧公主而對我殺一儆百啊?這回太子殿下又要派誰來動手呢?還是潭雪姑娘?”邢允僥冷眼瞟著別處。
“欸,這又和潭雪姑娘有什麼關係?”紀夕朗只覺得邢允僥現在是急糊塗了才口不擇言。
邢允僥心下冷哼不做解釋,之後便又看向鍾離彥然:“你說吧,現在該怎麼辦?樂寧公主的身世被傳的滿天飛,總不能就此坐以待斃吧。”
鍾離彥然鎖眉:“邢太師怎麼說?”
邢允僥搖了搖頭:“我爺爺只說此事上不要被沐黨他們牽著鼻子走,做好自己眼下的事就行。”
“嗯,邢太師說得在理。”鍾離彥然思忖點頭:“沐氏一黨將此事傳的人盡皆知就是為了想利用世人的嘴來攻擊太子,如果我們此時太過在意此事,就正著了他們的道。”
邢允僥百般疑惑地看著鍾離彥然:“你這話何解?你該不會和我爺爺的意思一樣,對此事不聞不問吧?”
紀夕朗這時開了口:“做好自己眼下的事並不代表就是對此事不聞不問,彥然說的對,若我們的主要全都放在了樂寧公主的身世上,那我們便受制於人了,我想邢爺爺的話也正是這個意思。”
鍾離彥然又次點頭,同意紀夕朗的想法。
邢允僥聽了卻是急惱:“你們一個兩個倒是想的如此簡單!”說著,邢允僥就轉向了紀夕朗:“你說樂寧公主的身世不是主要的?那我問你何為主要?是他們沐黨不成?”
紀夕朗嚴謹回道:“樂寧公主的身世這件事上眼下不是主要的,眼下最主要的的的確確是他們沐氏一黨。”
“你這樣以為?”邢允僥不敢相信:“樂寧公主一事牽扯的不僅僅是朝堂內鬥了,這已是關乎到我冀國生死存亡的問題了,你還在想如何處置沐黨他們?”
“難道不該這樣想嗎?”紀夕朗明白邢允僥的意思:“我知道你現在擔心的是什麼,你不過是怕此訊息傳到涼國後,涼軍來襲兩國交戰!但這又有何懼?處理完沐黨他們,我冀軍一心一意對抗他涼軍!攘外必先安內!”
“夕朗說的正是這個理,如今樂寧公主的身份被沐黨他們曝了出來,我冀國便是內憂外患了,而要想保我冀國,就先得將沐黨除之!”鍾離彥然詞嚴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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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允僥聽了這話,目光難以置信地在他二人之間轉動:“聽你們這話的意思,你們……你們還真打算和涼國決一死戰了?”
鍾離彥然不禁眉頭一揚,眼神深邃地定在邢允僥的臉上:“允僥,你這問話……難不成你心裡有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