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嘉紓也破天荒的真聽了韋熙茵的話,腳步漸漸停下。
韋熙茵快步上前質問:“姚嘉紓,你剛那話什麼意思?你說我廢?”
姚嘉紓看著面前怒氣衝衝的人,她自己的情緒也不見波瀾,只留下一句話就走了:“韋熙茵,我真的是有把你當是朋友的。”
話音落,一陣風從身邊掃過,韋熙茵定定的站在原地,耳邊還流轉著剛剛姚嘉紓的那句話……
不只是韋熙茵,霽蘭軒的家丁們在姚嘉紓說完那句話後,個個也都愣住。
萍月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姚嘉紓離開的背影,直到人看不見了,她才回過神來去到韋熙茵的身邊。
韋熙茵呆呆地問著眼前的人,尋求確定:“萍月,你剛剛可是聽到姚小姐說的那句話了?”
萍月點點頭回道:“奴婢剛聽到姚小姐說把小姐您當是朋友。”
“哦……那,本小姐剛剛沒有聽錯……”韋熙茵愣愣道。
“沒有。但是小姐……”萍月大聲將韋熙茵的思緒拉回來:“您不要被她的話給騙了!她剛才還說小姐您廢看不起小姐呢,這會兒倒又說拿小姐您當朋友了。有這樣的朋友嗎?這話假的奴婢都不信!”
“嗯……有理。”韋熙茵對著萍月點了幾下頭,便就神情恍惚地回了廂房。
韋府外,姚嘉紓上了馬車靜靜地坐下,她不知道韋熙茵聽了那話後作何想,她也管不了,只是不被人信任的感覺她很不好受。
曼兒在一旁窺探著自家小姐的表情,方才她是第一見她家小姐對人說那樣的話,要知道她家小姐除了太子殿下外,那是誰也看不上眼的,剛剛那話她聽了也吃驚,就是不知道韋小姐怎麼想了……
馬車前行了一段距離,姚嘉紓掀開幃裳,隨後便對車伕吩咐一句:“去司馬署。”
“是,小姐。”
“曼兒,一會兒你到街邊隨便找個人,讓他去司馬署探探崇德侯世子現下是否在,如若世子不在,本小姐也好去趟崇德侯府。”姚嘉紓仔細吩咐,近段時日,她和鍾離彥然走得近了,為了避免讓沐黨的人發現端倪,她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謹慎些。
“是,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曼兒現在整日裡跟在姚嘉紓身邊和沐黨的人鬥法,漸漸的她也明白她家小姐的意思。
馬車最後停在一處離司馬署不遠的街道上,曼兒下了馬車湧入人群中,在不引人注意的時候掏出了一兩銀子遞到了一個小商販的手裡,低聲交代了幾句後,就看著那小商販往司馬署的方向跑去。
姚嘉紓一個人坐在馬車裡,大概等了一刻的功夫,曼兒才回到馬車。
“怎麼樣?世子可在司馬署?”姚嘉紓問道。
曼兒點點頭坐到姚嘉紓的一側:“在的。這會兒想是在和人議事。”
“嗯。去司馬署後門。”姚嘉紓吩咐著車伕一句。之後,她不放心的又問向曼兒:“剛剛沒讓人發現吧?”
曼兒如實回答:“應該沒有。奴婢找來一個姑娘,讓她扮作邢小姐的侍女,去司馬署打聽崇德侯世子的去處。想來沒有出紕漏。”
“嗯,這樣就好。”
“籲——”馬車停下,車伕拉開車門,姚嘉紓在曼兒的陪同下下了馬車。
司馬署的後門的確要比前門人員稀少許多,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後,姚嘉紓才上了腳下的石階。
一路快步地走到鍾離彥然辦公的廳堂,此時姚嘉紓正碰著韋藹元從裡出來,她上前幾步迅速攔下:“見過太子太傅。太子太傅且慢,嘉紓有幾句話要與太子太傅還有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