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寧看著剛剛承璵給她的豫國國書宴帖:“豫皇想請我們去參加豫國國宴?”
承璵點點頭:“是。小寧兒,你想去嗎?”
璇寧合上宴帖:“這不是一般的宴帖,是豫皇派使臣前來呈送的國書,豈是我說不去就能不去的?”
承璵笑著:“小寧兒,正因為是豫皇送來的,所以,你若是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璇寧歪著頭看向承璵:“璵哥哥,你不能仗著自己和豫皇的關係,就在政事上也……”
“也什麼?”承璵就喜歡逗著璇寧,明明一副青澀模樣,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璇寧沒有繼續接承璵的話,她知道承璵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而是說起了冀國眼下的情形:“璵哥哥,明日彥然哥哥就要正式接任大司馬一職了,軍中有彥然哥哥和戚將軍,邢家祖孫三人和紀家父子亦能幫你看好沐黨的人,穩住朝堂。大司徒雖說是沐黨一派,但司徒署裡也有不少你的人,想他也翻不出大浪來。至於大司空,他就是一個牆頭草,怕事,如今吳望被滿門抄斬,想是他在家裡也是睡的難安。所以,你這趟去豫國,大可放心的去!”
承璵聽璇寧分析的句句在理,不由一笑:“小寧兒,你要是想去出宮了,可以直接和我說的。”
璇寧哪裡聽不出承璵的意思,拿起手邊的宴帖就作勢朝承璵的腦袋打去:“赫承璵,誰想出宮了!我看你才是整日在行雲殿待厭想趁機出宮吧!”
承璵抬起右手用衣袂護住自己的頭,另一隻手順勢摟住璇寧的腰肢帶她坐到自己身旁:“公主殿下饒命,小的知錯了!”
承璵拿過璇寧手裡的國書,他何不知道璇寧的意思,一國新帝登基,按理他國應派使臣前去朝賀,只是這晏騫忻卻指名要他和小寧兒去是為何?還是派了他的貼身護衛親自前來送的這國書宴帖。豫國的國宴,到時去的怕也不是隻有他們冀國的人……若是碰到舊人,小寧兒又該如何自處?
看著身邊的人一副不知山雨欲來的模樣,承璵心裡更加緊張了,雖然晏騫忻是讓他和小寧兒一同前往,但他也不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前去豫國的,只是他這麼一走,小寧兒就一個人留在東宮了,雖說有潭雪在她身邊護衛,但是隻有小寧兒在他身邊他才能更加地放心!
又見著承璵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璇寧就有些心慌:“璵哥哥,你怎麼了?又在擔心什麼事嗎?”
“沒事。”聽到璇寧喚他,承璵瞬間換上一副笑臉:“小寧兒,豫國九月初十的國宴,我們七月底出發前往豫國,你看如何?”
璇寧笑著回答:“好啊,陪你過完生辰,我們就出發去豫國。”
承璵眼裡閃著柔光,自從母后過世後,每年的生辰都只有璇寧陪著他,不過他心已足矣!
七月二十九,一早,戚騏纓率著一千將士在崟臨門集結護送著太子和公主前往豫國。
幾日前,承璵就已經將朝中都部署妥當,此去豫國,少說也要三個月後才能回宮,這期間他是萬不能給沐黨機會可趁的!
浩浩蕩蕩的軍士擁著兩輛華貴的馬車出了皇宮,又一路順利地出了京城。沐軾玄看著這浩大的場面忍不住嘲諷一句:“陛下不在,還真把自己當這冀國的主人了?指不定他這出去一圈,冀國就的風向就變了!”
姚覺澄看著遠去的馬車,臉上只是冷冷笑笑。
看向城門口立著的戚傲從,沐軾玄不免又是冷笑:“太子還真是看重這戚家父子啊,留著戚家老子在京城幫他看家,帶著戚家小子去豫國赴宴,呵呵,有意思啊!”
曹新荃也在一旁附和一句:“這看重歸看重,只是聽說他上次隨太子出宮差點就命喪黃泉了,太子這次也是還敢帶著他讓他護送啊,就不怕被戚衛率護送到西天去了!”
沐軾玄奸笑著,心裡卻是又起了擔憂,這次太子去的更遠,一路上陛下只怕是會派更多的人來保護太子,而最礙事的就是那個潭雪,他們身邊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之人,這次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啊!
“覺澄,一會兒隨我去丞相府!”沐軾玄道。
姚覺澄答應著:“是。”
街道的另一邊,韋熙茵還望著長長的軍隊,馬車早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昨日父親很晚才從宮裡回府,她知道太子今日就要出發去豫國了,可五月他還帶著一身的傷回了宮,這才多久,就又要出宮了……擔心了一晚也沒怎麼睡,天一亮就跑到這裡一直等著,只因為這是出城的必經之路,只要是能見他一眼也是好的……
緊跟在她身旁的是一身便服的赫謹行,他也趁著今日這個機會出宮與韋熙茵一見:“皇兄已經走遠了,我送你回府吧。”
韋熙茵站著沒動,雙手不停地絞著是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放心吧,皇兄這次帶了這麼多將士,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赫謹行說著,他希望儘量能讓韋熙茵不要那麼擔心。
“放心?”韋熙茵不免苦笑起來,她也想放心,可是一看到對面前方的沐丞相幾人,她的心就只剩下不安了:“二殿下要熙茵如何能放心?有沐丞和姚大將軍在,我如何能放得下心?”一想到上次璇寧和她說的那些事情,她就止不住的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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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謹行保證道:“茵茵,我向你保證,這次外祖他們一定不會再對皇兄他們下殺手!”
這樣的話,韋熙茵自然不會相信:“你保證?二殿下如何能保證?吳望和姚大將軍的事情,他們不也是沒有告訴殿下嗎?同樣,在其他的事上,他們依舊會瞞著你,瞞著你對太子下殺手……”
赫謹行搖著頭:“不會的,姚覺澄因為事先隱瞞而下過一次大牢,經過了這次,他絕不會再事事隱瞞我、隱瞞母妃了!”
聽到赫謹行提起沐貴妃,韋熙茵心裡就更是急,甚至開始懷疑了:“二殿下還相信著自己的母妃?二殿下可還記得當初與熙茵說過的話嗎?”
赫謹行自是知道韋熙茵說的是什麼:“茵茵,我當然記得!茵茵,你要知道,現在母妃她是相信我的,而對於姚覺澄,因為他這次的刻意隱瞞,母妃對他已是有了成見,我只要在母妃面前阻止他們的行動,他們便不會對皇兄他們下手的!”
韋熙茵蹙著娥眉看著眼前的赫謹行:“二殿下,你現在都還不明白嗎?最想讓太子死的人,就是你的母妃沐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