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鑫安皺著眉頭,這吳望分明就是故意找事,拖延時間,陛下早已不問政事,又豈會見他?
邢昌清心下早已冒火:“吳望,別再動其他心思了,陛下不理朝政多年,現在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紀夕朗冷哼:“陛下你是見不著了,既然你還是這樣嘴硬,本官倒是可以進宮去稟明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來審你。”
吳望輕蔑地揚聲道:“本官是陛下的臣子,要審自然也是陛下來審!”
“吳望!”紀夕朗再也沒忍住,怒指著跪在堂下的吳望。
紀鑫安伸手攔下自己的兒子,便又大聲命令衙役將吳望、姚覺澄二人押回大牢。
“父親?”紀夕朗訝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紀鑫安起身,眼神瞟向堂外:“物證人證現在是都有了,可他是抵死不認,再接著審下去,也還是這個結果。先進宮,此事還需和殿下商議。”
重回大牢的吳望,早已沒了方長在堂上的神氣,心跳的更是快了:“紀家小兒剛剛說什麼?他們把那些鐵匠也都抓進來了?”
姚覺澄倒是氣定神閒:“是啊,都抓進來了。”
像是不敢認清這個事實,吳望搖頭否認著:“不可能,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好想讓本官認罪才這麼說的,這牢裡本官根本沒看見那幾個鐵匠。”
姚覺澄好似聽了個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呵呵,吳望啊吳望,你不是在牢裡待這一夜待糊塗了吧?你會把證人和罪犯押在同一個地方?”
吳望心裡咯噔一下,現在他是更緊張了,然而回想著他剛在堂上的辯解,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裡說的不對,揚聲又問向隔壁的姚覺澄:“方長在堂上,你如何一句話都未說?”
姚覺澄微微挑眉:“說?說什麼?那些證據直指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要我說什麼?”
“你……”吳望看著陰暗的牆壁恨恨地咬著牙:“姚覺澄,你該不是想要撇清自己吧?”
“呵呵~”姚覺澄不懷好意一笑:“吳大人啊,你想多了,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死也是一起死啊,放心,我不會讓你落單的。”
“哼!”
一牆之隔,兩人各具心思。
半個時辰後,東宮。
行雲殿。
紀鑫安已將不久前審案發生的一切全都稟明瞭承璵:“司馬大人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是如何都不認罪,臣等也不知該如何審下去,只好進宮來與殿下商議。”
邢允僥建議道:“他既是如此狡辯,司寇大人大可用刑,就不信他不招!”
“不可!”項令楨不贊同道:“司馬大人現在畢竟還是朝中大臣,若是用刑,就算是最後招了,那也是屈打成招,他倒也罷,可朝中還有沐氏一黨,就怕到時沐氏他們造謠,最後連累殿下落個嚴刑逼供朝中重臣的名聲,這就不好了。”
邢昌清點著頭:“項中庶子說的對,沐氏狡猾,難保他們不會造什麼謠言來中傷殿下。”
承璵這時才抬眼看向尤楠棋:“尤上士,這些日子在司馬府可有發現什麼其他不尋常的事情?又或是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尋常的事情……特別的地方?”尤楠棋皺眉感到疑惑。
“對,例如密室、暗道之類的?”
“殿下懷疑司馬府有密室?”鍾離彥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