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兒在這兒呢,我又怎麼會不回來?”承璵把璇寧扶躺在榻上,給璇寧蓋好被子,柔聲道:“不早了,把眼睛閉上,好好睡一覺。”
璇寧看著承璵還坐在自己身邊,心裡才算安定,她側身面向承璵,緩緩閉上雙眼,慢慢睡去。
直到璇寧真的熟睡後,承璵才起身去了偏殿歇息。
璇寧一覺醒來時,已是巳時,松音蘇葉伺候著璇寧更衣,紫色織錦曲裾襦裙包裹著那婀娜多姿的身子,腰間束著藕色的腰封,不堪盈握,玉佩垂落在腰間。
璇寧偏頭輕聲問道:“潭雪,太子呢?”
“回公主殿下,主子現在前殿。”
璇寧微點了頭,待梳妝後,才向前殿去。
承璵正和邢允僥還有紀夕朗在議事。
“臣帶著一隊人馬在樹林裡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任何的有利證據,只帶了這些箭回來。”紀夕朗將手中的箭呈上去。
承璵看著眼前的這些利箭,這些全都是昨日射向他和璇寧的。
承璵拿起一把箭來仔細檢視,與普通的箭並無二致。
邢允僥也隨手拿了幾把箭:“單就憑這些箭,想定沐家的罪,怕是難了。”說著,又問向紀夕朗:“你怎麼不把那些個屍首帶回來檢視?”
承璵道著:“沐家行事向來都很謹慎,只怕我們走後,他們便已經處理了事發現場,又怎麼會讓你輕易帶回證據呢?”
紀夕朗對著邢允僥點頭,表示情況就是承璵說的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邢允僥為難了:“知道兇手是誰,卻沒有任何證據指證他,韋小姐這劍算是白捱了。”
紀夕朗撇撇嘴:“允僥,你這是什麼話?韋小姐這劍怎麼就白捱了?韋小姐給太子擋劍,那是她心甘情願的,她還巴不得能讓太子記住她好呢。”
說著,紀夕朗已經笑看向承璵:“怎麼樣,太子殿下?韋小姐給你擋了那劍,太子殿下也對韋小姐上了心吧?臣可是聽著這宮裡的人都在說太子殿下一直在朝暉殿守著,直到確認韋小姐無事才回的明瑟殿呢,要知道咱們太子殿下可是一向不願意和德安宮那位待在一起的,可是這回,咱們太子殿下一直和那位同在一個屋簷下待至到深夜呢,而且還是因為同一個女子!”
越聽,承璵的臉便越沉了,看著眼前的人越說越離譜,承璵給了他一記狠色,冷冷地開口道:“紀夕朗,孤交給你的事情你都辦好了嗎?證據一個沒查到,還在這胡言亂語,信不信孤要了你的舌頭!”
紀夕朗看著承璵霎時全身散發著陰冷之氣,不禁打了一個顫:“臣信,臣信……太子殿下,息怒,息怒……臣說笑的,太子殿下別當真,別當真……”
邢允僥暗自嘆氣,這麼久了,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分寸呢?
再一抬眼,邢允僥一怔:“公主殿下……”
承璵轉頭,只見璇寧站在殿柱旁,承璵連忙起身來到璇寧身前:“小寧兒,休息好了?”
璇寧點點頭,隨後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承璵柔聲笑道:“沒有。”
承璵拉著璇寧來到大殿上坐下,邢允僥已經行了一禮:“太子殿下,臣不打擾二位殿下了,臣告退。”
紀夕朗見著邢允僥要退下,自己也藉故離開:“太子殿下,臣繼續去幫太子殿下查詢證據,臣也告退。”說完,紀夕朗又對著璇寧道:“公主殿下,剛剛的話,您別放在心上,都是臣的胡言亂語。太子殿下只會對公主您一人上心,旁人都不及公主的一分,公主殿下不要在意啊。臣告退。”紀夕朗訕訕地出了明瑟殿。
大殿裡,只剩下璇寧和承璵,璇寧問道:“載瑾,我真的沒有打擾到你們嗎?”
“當然沒有,你剛剛也聽到了,是他們打擾了我們,而不是你打擾了我們。”
璇寧聽著這話,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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