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軒。
璇寧輕嗅著茶壺中溢位來的茶香,向著一旁吩咐道:“潭雪,快去把太子請來!”
“是!”
行雲殿裡,承璵和邢允僥、紀夕朗正在商討政事。
“殿下,這些便是何鵬笙這些年來所有貪汙的罪證,只是他一個小小載師都有如此能耐,想必這上頭,怕更是……”紀夕朗看著承璵臉色已經鐵青,便沒再說下去了。
承璵冷哼道:“一個掌理土地賦役等事務的人,這官也不小了!”
邢允僥點頭道:“的確,和大小司徒比是小,可是和縣師、遂人相比,這官確是大。”
紀夕朗一笑:“再小的官,都是能分一杯羹的。”說著,便又拿出了另一沓紙卷放在了承璵的案上。
邢允僥看著紀夕朗道:“夕朗,你能不能一次全部說完?”
紀夕朗搖搖頭:“不能,這樣才能顯出我的才幹!”
邢允僥無奈地嘆了一氣。
承璵翻看著紀夕朗呈上來的這一樁樁罪狀:“哼,一個芝麻大小的官一年貪汙的都夠全城的百姓吃穿用度五年的了。”
“可不是嗎?就連朝廷撥出的賑災款他們也不手軟!”紀夕朗又呈上了幾宗罪狀:“這些都是先帝十五年至今朝中大臣所貪汙的朝廷賑災款的名單和罪證。”
承璵隨手翻了翻幾摞紙卷,隨後放置一邊,抬頭看向紀夕朗:“還有嗎?”
紀夕朗知道承璵問的是什麼,他有些為難道:“太子,目前臣就查出了這些……本來是可以再往上查的,可是那何鵬笙他怎麼都不開嘴,刑都給他上了,他連一句都不說,臣也沒法子了……”
“這麼說來,他何鵬笙倒是忠心!”邢允僥輕笑一聲。
紀夕朗嗤笑道:“可是這忠心卻是忠錯了人!”
邢允僥問道:“那現在,殿下是打算如何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依罪論處。”承璵淡淡道。
紀夕朗有些歉疚:“太子,對不起,本來這次是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卻沒想到……”
承璵安慰道:“夕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必自責,想想如果你掌握了曹新荃犯罪的證據,到時候沐軾玄一定會來插上一腳,最後結果也還是一樣。他們幾個老狐狸,就且先讓他們蹦躂些時日,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還有更多的證據等著我們。”
邢允僥笑道:“太子殿下說的對,咱們已經剷除他們沐氏一黨有近半的人了,料想他們也該坐不住了,就先讓他們活動一下筋骨,到時候便將他們全部斬草除根!”
“嗯。”紀夕朗點點頭,隨後又稟道:“殿下,如今沐氏一黨的人多數已被我們除掉,這個時候我們也該換上自己的人了。”
承璵微點著頭道:“的確,如今朝中大臣已多數被罷免,是該重新選拔官員了。”
“那便今年舉行科舉,太子以為如何?”邢允僥問道。
“嗯,此事就交給你辦了。”
“是,臣遵令!”邢允僥躬身道。
潭雪這時走近殿來:“參見主子。”
承璵一看是潭雪,連忙道:“平身。是不是公主出什麼事了?”
潭雪搖頭道:“主子放心,公主很好,公主是請主子現在去蘭若軒。”
“知道了,告訴公主,孤這便過來!”承璵淺笑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