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洺城中,一男子與一女子頭戴斗笠帷帽,遮了面,看起來是一幅格外神秘的模樣。
他們二人步履匆匆,穿梭在所有行人之間,與那些樸素的百姓相比,他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愈走愈快,走向的目的地看起來很明確,那就是江洺城城主府。
這二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原子鉞和楚茗霜。
他們一整日的時間全用在了趕路上,不敢有任何耽擱,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耽擱了,那耽誤的可就是上千上萬人的性命。
江洺城的城主府門前,原子鉞叩響了門環,出來的兩個守衛看著眼前裹得嚴嚴實實的兩個人,心下頓生防備之意,“你們是誰?”
原子鉞頓了頓,撩開帷帽前的遮擋物,將腰間令牌取下給他看。一隻手則是攥緊了楚茗霜的玉手。
那守衛接過令牌,臉上露出幾分疑慮,他雖不識得令牌,可他識字啊!
那令牌上,篆書刻印三字,“安世王”,他卻是認得的。
他連忙跪下,“參加安世王殿下,小的這就去稟報給城主,這腰牌還勞煩借用。”
原子鉞頷首輕點,覺得這江洺城是富饒之地,果然守衛素質也是不同,這樣想著,對這幾日的撤離,有了幾分信心。
那守衛拿了原子鉞的腰牌,進了城主府,沒一會就回來了,這次回來的卻不止他一人,還有這江洺城的城主。
那守衛將這腰牌呈給那江洺城城主時,他就瞬間臉上變了色。這守衛不認識腰牌,可他城主可是認識,再加上曾經也去敏都見過這位安世王,眼下一見,更是確定了。
遂拱手彎腰,俯身行禮,“參見安世王殿下,江某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贖罪。”
他看了一眼原子鉞身邊的楚茗霜,雖說楚茗霜至今仍未揭面示人,但見到原子鉞緊攥著的手,就明白了什麼,於是再次俯身,“想必這位便是安世王妃娘娘了吧。參見娘娘,娘娘萬安。”
楚茗霜清冷的聲音從那帷帽後吐出,“不必多禮。”
江洺城城主也算是有眼力,此刻側身讓出道路,伸手做狀,引他們入府。
“殿下,娘娘,這邊請。”
原子鉞和楚茗霜此刻心中萬般著急,但也只得隨他入內,慢慢與他道來。
那江洺城城主入了正廳,便欲引他二人坐下,又急著吩咐人沏茶。
原子鉞抬手,摘了帷帽,冷聲道:“不必了。”
江洺城城主一愣,但還是連忙讓那些丫鬟停下了手上的活計。
“此番我們二人前來是有要事告知,實在是失態緊急,來不及過多商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