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楚茗霜對視,卻見楚茗霜似是沒有看到般,一臉淡漠,索性也就忍了,“你一個一個回答就是。”
嬈娘輕挑柳眉,放下手上的杯盞,“突然回來是因為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原子鉞重複了一遍,眉宇間的愁色更凝重幾分。
“嗯哼。”嬈娘輕哼一聲,“之前不是有寫信來,說是被丞相夫人,啊,現在是皇后娘娘,來煙花樓假借聊天之名,盤問來著。那日她頻頻提起你和茗霜姐的名字,我就知道來者不善了。”
原子鉞沉吟片刻,“可既如此,為何不那日就將你們檢舉了,告知莫荊旭,為何一直拖到現在?”
嬈娘聳聳肩,“這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有可能是因為莫荊旭那時正在動盪時期,準備著上位,一時無暇顧及也說不定?”她話音裡帶這些不確定的意味。
卻忽的聽到門前一聲音,有些虛弱縹緲,“不是這樣的。”
“含月?”楚茗霜見到來人,正是重傷剛醒來的含月,她身邊攙著她的人,是禹倩月。
原子鉞見含月一臉虛弱的模樣,眉頭又是緊鎖了起來,“你不好好休息,來這做什麼?”
含月無奈的笑笑,“我可不信嬈娘和錦悠這兩個傻丫頭能給你彙報什麼重要的事情。”
嬈娘臉上雖然露出幾分不服氣的神情,但都盡數嚥下了,沒有說話,畢竟在她們幾人心裡,含月是嚴格意義上的大姐,這麼久了,一直都是含月在挑著大梁。
禹倩月扶著含月坐下,全程垂著頭,沒有看楚茗霜一眼。
楚茗霜知道她心裡難受,那時是公主,嫁給莫荊旭,風光無限,她那時就知道楚茗霜,對於那時的她來講,楚茗霜這個人只是一個手下敗將,他再愛你又何妨?還不是娶了本公主?
再後來她在沒有愛情可言的婚姻裡苦苦掙扎,她才發現自己敗的很徹底,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走進過他心裡,他心裡只有楚茗霜一人,她得到了他的身體,卻沒得到他的心。
再如今,楚茗霜與原子鉞訂婚,每天被人寵著疼著,如今隨著原子鉞被封了安世王,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成了一國王妃,與今日的自己相比,那真是天差地別了。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如今今非昔比,她自是再也無顏面對楚茗霜了。
“含月,你剛剛說不是這樣的,是指什麼?”楚茗霜開口問道。
含月點點頭,手扶著椅子的扶手,緩緩開口,“我知道為何那敏玫兒之前不告訴莫荊旭,如今卻是告訴了她,並不是因為他做沒做成皇帝,而是敏玫兒的態度改變了。”
“態度?改變了?”原子鉞不解的問道。
含月眸中透露著幾分光芒,“是,雖說我對她接觸不多,但經過一兩次的調查之後,我發現她原本對莫荊旭並不是完全的信任,甚至對莫荊旭還有很多疑心和憂慮存在,總的來說,原本的敏玫兒,並不能算是莫荊旭陣營的人。”
她說了這麼長一段話,不禁輕輕喘氣,一旁的嬈娘倒是識趣的給她遞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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