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麼給你說的?說我請她喝茶?”
那丫頭看到楚茗霜彎起的嘴角,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索性只“嗯”了一聲,就乖乖的閉了嘴。
楚茗霜見她不回答了,怕嚇著這丫頭,只當是沒聽見,也不回答什麼,品著那略顯粗糙的茶水,靜候著浦佩佩回來。
浦佩佩對於楚茗霜的到來並不知情,她蹦跳著進了房間,卻在看到楚茗霜的一剎那頹了下去。
“夫...夫...夫人,您怎麼來了?”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楚茗霜挑挑眉,看了一眼她同住的丫頭,勾起唇角,“跟我走一趟吧,去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這不是浦佩佩第一次來朱雀堂,上一次來,還是提著食盒給藍瞳送吃的。
只可惜她也就止步於大門前,並沒有辦法深入。
可這一次不同,楚茗霜帶著她穿過訓練場,徑直去了主殿。
主殿的東臥房是楚茗霜平日裡住的地方,可今日,她卻帶著浦佩佩去了沒有人住的西臥房。
西臥房內的陳設與東臥房大致相同,只是東臥房有了平日裡楚茗霜的插花弄柳,自然要比這裡顯得雅趣了不少。
“隨便坐吧。”楚茗霜的聲音打破了一貫的溫柔,顯得分外清冷。
這確實是浦佩佩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直面楚茗霜。
“夫人...您找我有事啊?”想著自己祖父怎麼說也是個大長老,頗有些壯著膽子的意味,她挺直了腰板,強裝鎮定。
楚茗霜掃了她一眼,“上次我邀你去茶樓也邀了靈兒,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何我誰也不邀請,偏偏是你們倆?”
浦佩佩一愣,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啊,為何偏是她與鶴靈兒二人,莫不是......夫人...已經察覺了什麼。
她有些慌張,但又怕自己貿然認錯,萬一夫人沒有發現,自己豈不是給自己捅婁子。
她嚥了咽口水,強忍著身體的顫動,輕聲道:“是啊,佩佩也奇怪呢,為何單是我與靈兒姐姐。”
“靈兒...姐姐?”楚茗霜冷笑了一聲,看向她,“你不覺得這聲姐姐叫的...有些虛偽了嗎?”
浦佩佩瞬間如坐針氈,神色中流露出慌張,不安分的動了動身體,“夫人...夫人這是何意啊?”
“何意?我是何意你會不清楚?”楚茗霜咄咄逼人的盯著她。
浦佩佩還想要繼續偽裝,開口就欲狡辯些什麼。
楚茗霜哪裡肯給她機會,這是她第一次發狠,她那平日裡只會撫琴作畫的玉手第一次攥起了人的衣領,“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打算辯駁些什麼?事已至此,你竟然毫無悔意?”
浦佩佩從沒見過楚茗霜如此可怕的樣子,她平日裡與她擦肩而過,見她也大都是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
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顏面,“啪”的一聲就跪在地上,“夫人!夫人!佩佩知錯了,佩佩知錯了!”
聽得她話音裡帶著哭腔,楚茗霜這才微微回神,剛剛確實是看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樣,一時心急,怒火中燒,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輕輕喘氣,看著面前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浦佩佩,一陣心煩意亂。
她長吐一口氣,盯著她,氣極反笑,“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些事情的原原本本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害靈兒,又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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