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花的花心被小月找到了,加上納麗和貝萊各自找到的羅蘭草和青藤仔,三味草藥總算是湊齊了。
小月走到納麗和貝萊的身邊,拿起他們手中的青藤仔和羅蘭草,之後她便開始磨製,可是荒野之上去哪找磨藥需要的工具呢!
一時間小月犯了難,這時貝萊看似是知道小月需要什麼,他從自己的百廚袋裡左掏右掏,最後掏出了小月想要的石磨和槌子。
“給!”貝萊沒有二話,立即把東西都交到了小月的手中。
小月有些意外的神色看了一眼貝萊,她沒有立馬問為什麼,而是立即開始磨藥,因為阿角可等不了。
小月接過工具之後,她把三味草藥的根部細心地切除掉,之後放在石磨裡面,拿起槌子在裡面翻攪碾壓,經過一時的辛苦磨練,那鮮綠色的汁液從三味草藥裡面磨製了出來。
鮮綠的汁液彷彿是一種可口清湯,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小月忙地滿頭大汗,她一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將磨好了的綠色解蛇毒的汁液往阿角的嘴裡倒去。
阿角潛意識地張開了嘴,等著小月給它喂解蛇毒的藥,當第一滴解毒之藥落入阿角的嘴裡時,它口裡苦澀的味道遍佈了所有的味覺神經,一種苦到了心裡的感覺,從阿角那透露著愁苦的眼神流露出來。聞似清香的汁液,喝起來卻是另一種苦澀。
“沒事的,阿角,喝完了,就好了!”小月深知這解藥的味道有多苦,她安慰著躺在地面上的阿角,不時撫摸著它的額頭,希望這樣能讓它心裡感到安穩一些。
小月在不停地喂藥,崔楓則是不停彙聚能量往阿角的身體裡面運轉,一個起到了排毒的作用,一個起到了強體的作用,兩人分工明確,有條有理,活像是好久都在一起搭檔的小夫妻,非常的有默契。
喝了羅蘭草,青藤仔;黃月花的花心之後磨製的汁液之後,阿角並不見好轉,它依舊如前,身體顫抖,眼神呆滯,腦子裡幻想著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它怎麼了!小月。”穆非帶著一種急切地關心說道,眼神裡流露著對阿角無比地關愛和呵護。
要知道,這阿角打出生,就被穆非收養了,這幾十年可是形影不離,穆非在哪兒,阿角就會在哪兒。
長期的相處,和穆非對阿角特殊的身世,都比對一般的坐騎要關愛得多,阿角是一個孤兒,在它很小的時候,它的爸爸媽媽,就被其它的食肉動物殺死了,而它能活下來,完全是穆非在打獵時,意外碰到了剛剛失去父母的阿角,看它在草叢裡孤苦伶仃甚是可憐,所以後來穆非就把阿角帶回了部落,因為它頭上有個角,所以取名叫作阿角。
阿角呢,也是忠心耿耿,一直都是堅定地守護在穆非的身邊,這一晃,就是幾十年的光陰,所以穆非對阿角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那種感情已經超過了人與猛獸,主人與坐騎之間的感情了。
“你們看……它的眼睛在閃著光亮!”納麗突然驚叫一聲,差點沒把傍邊的貝萊給嚇死。
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阿角黑色圓潤的眼睛,果然如納麗所言,它的眼睛上面散發著一種生機盎然的光亮,似乎這是解毒成功的徵兆,穆非看了高興不已。
“是毒解了嗎?”穆非有些激動地站起了身,眼神緊緊看著阿角那散發生機的眼睛,一種壓抑地喜悅露出了眉頭,但很快又消失了。
因為,阿角並沒有立馬醒來,或者有著什麼其它健康地動作。
“它這只是因為汁液在腸胃裡面,感到了不適感到難受,所以眼神才這麼地透亮。與解毒毫無關系,若想解毒成功,至少要看到毒液從它的嘴裡吐出來,這樣才有恢複的可能。”
小月說完,荒原之上之前的喜悅戛然而止,一種墓地裡的那種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所有人的心頭,那種安靜帶著恐怖的感覺,從小月說完那句話,就沒有停止過。
“還要多久,阿角才能醒來。”穆非近似瘋狂地問道,說話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種傷感的沙啞和難過。
“再等等,穆大哥。”小月看了一眼穆非道,“這不是一時就能解決的,你也說了,這五毒靈蛇的毒液,特別的可怕,只要是中毒者幾乎都是死亡,沒有誰能活下來,所以治療起來,也沒有那麼簡單快速。”
小月剛說完,阿角開始了更加劇烈地顫抖,它巨大的身軀在草原上不停地抖動,烏黑的眼睛露出了一種像是掉入萬丈深淵的絕望無奈的神色。
胃裡像是在翻江倒海似得轉個不停,腸道像是一節節都打成了結似得,氣息不暢,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