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非在軍事基地訓練著士兵,他每一次吶喊,大家就都飽滿著士氣;他們聽從穆非的指揮,隊伍齊刷刷地在大地上來回武動,場景威武壯觀。一身身黑色的軍裝,手裡拿著利刃,彼此之間模擬地廝殺,毫不亞於真正的戰鬥!
過了一會兒,掌管部落飲食的頭領帶著一小隊人馬到了士兵訓練的基地;頭領駕著野獸拉的裝滿食物的大車停在一邊,那野獸還沒有馴服,它不情不願地拉著車子,兇神惡煞的樣子讓人看見,心中生起幾分膽寒。
有一些士兵們看著食物的到來都開始欣喜,可是穆非沒有施發號令,他們是不敢去吃的。站在高丘上的穆非在風中淩亂了頭發,他的披風隨風飄揚,顯示出了英雄該有的姿態。
“大家都按部就班地去進食吧!”穆非一聲令下。隊伍整齊有序地來到進食的地點,切肉的刀手在車上一塊又塊的切下肉來,給來領取的每一位士兵,士兵們都急不可耐的吞食起來,鮮血沾滿了口裡的每一個味覺神經,他們覺得這味道真好!
士兵們吃的肉是剛剛在森林裡抓獲的,它是一種食草的動物,性格和順,體重有幾千重,渾身綠色沒有任何可怕的地方,
抓捕這只野獸的時候,崔楓也在,因為他現在是部落的頭領之一,雖然他這個頭領沒有實權,但是他還是想做點什麼。結果,就在上午部落其他的頭領都紛紛去森林裡抓捕野獸,他也跟著去了。
那野獸叫無毛獸,因它的面板沒有一根毫毛而著稱。無毛獸在遠處的森林裡吃著樹葉,被頭領的手下發現,他們趕緊將這個訊息告訴給部落的頭領,掌管部落飲食的頭領知道了,叫來了其他幾位頭領,他們都帶上器械準備實施抓捕計劃。
日到中天,頭領們都向森林進發,崔楓在旁邊看著覺得莫名其妙。當他聽說是去抓野獸時,他激動不已,“去抓野獸,這個好玩兒!我也要去”崔楓心裡在想。其他的頭領也都沒阻止,任由他去。
烈日在不停的燒烤著大地,空闊的原野上能清晰地看見熱浪在空中不停的翻滾,動物們都熱的向樹木茂密的森林裡靠近,它們只想得到一刻的涼快。
被提供給士兵們做午餐的一隻無毛獸,它是一位母親,當時它帶領著自己的孩子來到大樹下乘涼,它左看右看的在尋找什麼。一會兒它就找到了它想要的,一群在無毛獸面前顯得矮小的小樹,這種小樹的葉子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吃下去可以半個月不用進食。
無毛獸吃著小樹葉,它的孩子在它的大腿上圍繞著,不停地扭動,在媽媽的保護下,顯得特別的安逸。突然,頭領的利劍懸在無毛獸的面前,它來不及抵抗,轉身帶著自己的孩子逃跑,可是頭領們已經把它圍得水洩不通,它無路可逃。
小無毛獸打出生就沒見過這陣勢,他害怕的在媽媽的懷下躲避,希望能化解危機,可是無毛獸已經來不及逃跑,頭領的利劍在一點一點靠近它,它沒有生的希望,但它沒有放棄,它在找突破口,橫沖直撞地面向它的敵人。
一陣慘痛的哀叫聲劃過整個森林,所有的生命都開始顫抖,它們害怕自己也終將有這麼一天。
無毛獸死在頭領們的合圍之下,它的孩子也沒有幸免,鮮綠的血液沿著地勢流動,它和它的孩子死去的模樣被崔楓深深地記在腦海裡,因為這是崔楓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一對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它開始更加的恐懼這個世界,他渴望回到自己的世界!
無毛獸的屍體就這樣被運到士兵們面前,他們吃的不怎麼痛快,覺得還少了一點。在這異界裡,當少數生命的消失存活了多數的生命,這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
崔楓回去沒有休息,他睡不著,他在想著以後在這裡的日子該怎麼辦?這裡到處都是血腥,他恐懼的內心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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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麗要去辦事她順路來到崔楓的石洞,她走到他的的面前,看見崔楓臉上苦悶的樣子,她問:“怎麼了,崔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沒什麼,今天有點累,”崔楓低著頭說。“你是不是在為今天圍捕無毛獸的事,而感到心煩!”納麗看著崔楓說。“額……沒有,就,今天有點累,睡一晚上就好了,”崔楓心神不定地說。“你就承認吧,我知道就是因為這件事的對吧!”納裡反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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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沒有殺戮!”崔楓眼裡流露出祈望地說。“沒有殺戮是不可能的,因為要生存,所以肯定會有殺戮。”納麗的話似乎擊中了崔楓的心髒,他開始低著頭,看向地面,一句話沒說。
想起無毛獸和自己的孩子死去的樣子,崔楓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慢慢地垂流到他的下巴掉落下來,他沒有為自己傷心;而是想著爸媽此時找不到自己的痛苦,他心裡十分難過!
納麗看見崔楓的淚水滴落在地面上激起的灰塵,她上前抱住了他,安慰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崔楓的體溫讓納麗感到了溫暖,她的身體開始燥熱,她有點失控了。她剋制不住自己對崔楓的情愫,她想走進崔楓的生活。
納麗緊緊地抱著崔楓,這讓崔楓很不舒服,他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與納麗隔了一點距離。起身終止了納麗的幻想,她開始清醒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崔楓在一起,她知道。
晚上,山上有的動物出來覓食,它們在草木之間穿行,來回尋找,那種聲音吸引著崔楓的耳朵;他往動物的附近靠近,靜靜地聽著那暗處的聲音,看著頭頂樹枝之間露出的天空中的一些星點,他雙手合十許下了一個星願。
夜深了,崔風一個人在山腳下往回走,山洞就在那邊的一個山上。這山洞原來就是天然的,後來穆非的祖先遷徙到這裡,又人為的擴大了幾倍,把這裡面建造的非常齊全。
一隻野獸突然地從樹林裡邊闖出來,它的嘴裡流出它那惡臭的口水,一副萎靡的樣子像是餓了好久。它攔住崔楓的去路,很明顯是要把他當晚餐,崔楓感到驚恐,但他沒有退縮,他拿出劍準備與那野獸戰鬥,可野獸像是害怕一樣,它的腿在往後退。
他拿著劍向前步步緊逼著,野獸不停的往後退,口水也不停的流下來。崔楓沒有顧及它的口水,可就是這些掉落的口水差點要了他的命。
惡臭的口水從崔楓的鼻孔進入到他的大腦,他感覺一陣惡心襲來,他有點站不住腳東倒西歪。野獸看見崔楓被自己的口水惡心到,它開始向前捕獲自己的獵物。崔楓倒在地上他開始抽搐,不知道野獸在靠近他,他非常的危險。
一把劍的光影從夜空中飛快的掠過,野獸忽然倒在了離崔楓只有三米距離的地方。一個身影扶起了神志不清的崔楓,一下子就消失在這山腳下!
“好些了嗎?”一個背影坐在崔楓身邊問。“頭還是好痛,”崔楓難受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說。“那隻野獸的口水掉到地面,會在空氣中散發出致人腦部神經衰弱的毒氣,剛才不是我及時的出現,你小子就沒命了!”背影人說。
“是我太大意了,多虧了你,納麗!”崔楓感激地說。原來救崔楓的人是納麗,那會兒納麗正在山上巡視著山下的情況,她的夜視眼看見崔楓中了野獸口水裡的毒氣,野獸張開大口向他逼近,她就快速地飛下去,一劍將野獸闢成兩段。
納麗救了崔楓,崔楓很是感激她,但是他此時還沒有什麼好回報的,所以,他心裡暗自在想,“將來她有什麼危險,自己第一個去救她。”
“以後,你出去一定要小心,在這裡不像在你自己的世界,”納麗認真地說。“嗯,以後不會再瞎跑了。”崔楓說。
“你看,剛才差一點你就被野獸吃了,這就是你說的殺戮。在這個異界,殺戮沒有對錯。你死了,野獸就能飽餐一頓,相反野獸死了,你才能活下來!”納麗在重複著生存的法則,崔楓也好像比之前更加明白這一個道理。他非常得感激納麗,感謝她讓自己明白這些。崔楓對她沒有像以前那樣那麼的冷漠,而是有了一點好感,而這種好感也就是朋友之間的而已。
經歷了無毛獸的死去,和自己差點喪命在野獸的嘴下。崔楓清晰地明白殺戮不一定全部都是罪行,它們當中的一部分,是因為生存的法則在敲打他們,他們不得不這樣做,這就是生存!
納麗看到崔楓恢複得差不多,她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崔楓說:“不要亂跑,你現在還要好好休息。”“嗯,我會的,你也趕緊去睡吧,謝謝你,今晚,”崔楓起身下床說。
納麗聽到崔楓的“謝謝”她的心裡感到很是欣慰,她沒有多說什麼,回頭就消失在這漆黑的夜空裡。
“殺戮,法則,”這個兩個詞一直在崔楓的腦海裡不停地環繞,他慢慢地找到了它們當中的平衡點,也慢慢地接受著自己每天面對的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