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遠打皇宮中走出,神清氣爽。
他回到家時已近傍晚,墨硯見他回來緊忙掌了燈,又添了茶。
蕭辰遠心裡記掛著蕭安然,可靖南王這事還沒算完結,他還有些事情緊著辦,便只得耐下心性提筆寫字,只是他人在這裡,心卻早就不知飄到何處去了。
“沒想到這靖南王膽子這麼大,竟然還敢謀反?!”
墨硯忽然驚歎,惹得蕭辰遠停筆看了他一眼。
站在一旁的竹柳噗嗤一笑:“你想什麼呢?”
墨硯納悶的問:“怎麼?不對嗎?”
蕭辰遠無奈搖頭:“平時少出去看園子裡的小丫鬟,多在家裡用點心。”
“外頭不是都在傳這訊息?說是證據確鑿!”墨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人發笑了。
竹柳笑的聲音更大了。
墨硯撓了撓腦袋,納悶的看向蕭辰遠:“公子,這是怎麼回事?那些證據……?”
蕭辰遠道:“假的。”
“假的?”墨硯詫異不已:“公子!您怎麼敢假造證據!叫皇上知道了該怎麼辦?”
蕭辰遠反問:“你以為皇上不知道?”
靖南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又不傻,怎麼可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謀反之事?
“他做沒做什麼沒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想讓他做了些什麼。”蕭辰遠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其實根本就不曾在乎過靖南王懷著什麼樣的目的,亦沒真的仔細去想過,因為靖南王和老靖南王妃想要對蕭安然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會允許一切發生,一切亦不會脫離他的安排。
這些日子他帶著蕭安然去靖南王那裡,不就是為了叫靖南王降低警惕好佈置這一切?畢竟就算做樣子,也得做的真一點,不能叫旁人一瞧便知是假的,那樣就沒意思了。
不過話說回來,靖南王還是經歷太少,他父王曾教導,哪怕只是臨時的書房,也必須派專人看管,萬萬不能叫旁人有半分動手的可能。
墨硯點了點頭,忽小聲道:“這麼說來,公子這次是陷害了人家。”
“也不算,他小小年紀便一肚子的壞水,將來長成也必定是個禍害!”一想到老靖南王妃和盤托出的那些事情,蕭辰遠就恨得牙癢,那個畜牲竟然能對蕭安然起那樣的心思!簡直是其心可誅!死不足惜!
墨硯見茶見了底,提壺添上:“小的說公子這些日子怎麼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在做這件事。”
竹柳忍不住道:“你日日幫公子傳遞訊息,就沒發現?”
“我又不看信,哪裡能知道這些!”
“我看你分明就是被那個叫蘭婷的丫鬟迷了眼,日日不好好做事,只知道往園子裡跑!”
“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有。”
“就你這懶散模樣,要不是自小跟在公子身邊,怕是早就被公子給攆出去了!”
“我就是負責伺候公子的!要知道那麼多做什麼?我把公子伺候好了不比什麼都強?”
看著兩個小廝吵鬧,蕭辰遠嘴角含著一絲淺淡笑容。
這一日他終是沒閒出功夫來去看蕭安然,甚至於連晚飯都是在外面用的。
蕭無憂一家人回來,家裡頓時就熱鬧了起來,瑞哥兒和雅姐兒爭先恐後的給蕭安然送禮物,非要爭個高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