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遠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蕭安然則是立馬去洗漱了,之後才拆開了蕭無憂給她的信。
這信是晚間送來的,她還沒等看蕭辰遠就過來了。
還是熟悉的內容,這信裡的前半段還是數落莊晏的——只不過看著裡頭的內容,蕭安然覺得自己的牙都要被酸倒了,蕭無憂竟然連莊晏給她倒洗腳水燙了這種事情都要拿出來說,嘖嘖…
只不過信的後半段就叫蕭安然臉上的笑容淺了些。
蕭無憂提起了老靖南王妃,還說叫她千萬等著自己回來云云。
前幾次書信,蕭無憂一直忍著沒說這事兒,可是這次她實在忍不住了,這才提了幾句。
這信裡表達的情緒之急切,蕭安然就是隔著文字都感覺的到。
煩惱之間,她忽然一笑,因為她想象到了蕭無憂寫信時的表情,她那雙眉毛一定是緊揪著的,說不準睿哥兒和雅姐兒還得在邊上搗亂,一個說:“孃親告訴姨母雅姐兒想她了”,一個傻乎乎的在旁邊道:“我也是,我也想了。”
想著那個畫面,蕭安然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回來了。
她那個長姐呀,總說她傻,她才不傻呢。
她總不會傻到離開這給了她溫暖和柔情的地方,轉而去到一個陌生又冰冷的人身邊。
蕭安然合上了信,將它折起收好,塗了一層潤膚的花膏,便著寢衣躺下,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要好好睡覺,明日她還得陪曲青顏去置辦一些東西。
只是想象總是美好的,最終她還是靠著安神香入眠的。
自從老靖南王妃出現,她就沒有一日是睡好的。
翌日一早,江艾軒和曲青顏兩個就過來接她了,蕭辰遠親自將她送到了院門口,又不捨的目送她離去。
他很是想跟著,可又覺得蕭安然說的話有道理,他總不能讓父王母妃認為自己因為蕭安然而荒廢時間,那樣對安然很不好。
江艾軒和曲青顏自然也從阮萱那裡聽說了老靖南王妃的事兒,他們對此事感覺很驚奇,可是當著蕭安然的面,誰都沒提一句。
曲青顏一路上不停的和蕭安然說著這京中的趣事兒,叫蕭安然驚訝不已:“姐姐才來京城多少時日?怎麼知道的比我還多?”
“我在屋裡無聊,特意叫丫鬟打聽的。”曲青顏賊笑了一聲,又湊到她耳邊道:“我還打聽到了不少你表哥以前的破事,他還以為我不知道,整天在我跟前裝正人君子。”
這話叫蕭安然忍不住抿唇偷笑。
剛下馬車,江艾軒就被曲青顏攆去買東西了,蕭安然瞧著江艾軒那吃癟的模樣,只在心裡感嘆,還是老祖宗說的對,這還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二人最先去的就是婉玉軒,曲青顏和江艾軒的婚期就定在三個月之後,阮萱怕自己置辦的首飾不合曲青顏心意,乾脆就很是大方的大手一揮,告訴江艾軒帶曲青顏出去隨便買。
對於自己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阮萱是特別滿意的。
曲青顏自然也是個很有見識的姑娘,只是當來到婉玉軒後,她還是眼花繚亂了起來,四處看了半天,總覺得哪個都好。
見她不知選什麼了,蕭安然便認真的看了看,選出了一支步搖來:“這個更適合姐姐一些。”蕭安然拿起了一支步搖在曲青顏的髮髻上比量了一下。
曲青顏覺得這步搖的確好看:“只可惜我還沒成親呢,帶不著這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