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無憂要回來的訊息傳回來了之後,一家人就格外期盼,蕭煜和蘇晚吟還有蕭安然是對她們格外想念,而蕭辰遠就是存著一點私心了——他盼著長姐趕緊回來,然後把老靖南王妃給嚇得不敢再來。
他覺得吧,雖然他母妃也應付的過來,但是效果遠遠沒有他長姐出馬效果好。
畢竟他長姐可不是一般人!他長姐……那可是烈犬瞧了腿肚子都打顫的主兒!
期盼的日子總是格外漫長,只兩日時間就叫蕭辰遠有些耐不住了。
暗衛剛推門進屋,蕭辰遠便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
“還是先前那樣,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暗衛道。
沒有訊息?蕭辰遠道:“那就繼續盯著。”
安慰頷首,又道:“屬下盯梢的時候遇見了王爺的人。”
“也不奇怪。”蕭辰遠並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你繼續盯著吧,有什麼風聲第一時間回來報告。”
他父王一向很是喜歡鍛鍊他,就算他父王那邊得到了什麼訊息,也不會給他送來一份的。
“是。”暗衛出了門去,蕭辰遠搖了搖頭,等待的心格外糟亂。
許是自私吧,他格外不想叫這件事情出現任何的差錯,哪怕是一點。
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從房屋中傳出,守門的婆子不耐煩的捂住了耳朵,而站在門口的少年卻覺得這聲音格外悅耳,他記得很多年前,他的生母也總是躲在屋裡這樣哭泣,那個時候他母妃每次也如同他這樣,站在門口一臉的奚落與嫌棄,口中還會念叨著一些諸如野雞也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一類的話。
是啊,野雞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很難,可是若想將一隻鳳凰從雲端拉下,那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那鳳凰還很是愚蠢。
靖南王閉上了眼睛,聽著屋裡的哭泣聲,他又想起了那晚他生母哭泣著求他母妃留她一名時的可憐模樣,同樣的哭泣聲,無助傷心,還有些絕望。
那時他心裡很生氣,卻無法做些什麼,可現在麼……
靖南王眸光一凜,忽推開了門,他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笑容,恭恭敬敬的給老靖南王妃作揖,之後才問:“母妃哭的不累?”
兩日時間,靖南王妃又憔悴了些,她一雙眼睛紅腫的嚇人,原本溫柔的杏目此刻只剩下了一條縫,當看見了靖南王的一瞬間,她立刻激動了起來:“你來幹什麼?想要看我的熱鬧?你給我出去!”
“母妃何必這樣激動。”靖南王淡定的很:“惹您生氣的又不是我,您對我發什麼火?”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靖南王妃啐道。
聽了這話,靖南王不氣反笑,他走到老靖南王妃面前,看著她那雙腫的似核桃般的雙目,眼底滿是嘲諷:“若不是母妃不聽我的,反而要一意孤行,這次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若不是兒子過去接您,怕是您連睿親王府的門都出不來。”
“他們敢!”老靖南王妃倒是難得還中氣十足。
靖南王輕蔑一笑:“敢與不敢的,母妃心裡還沒個數嗎?”
老靖南王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總之顏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