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紫芸這事兒給蕭安然提了醒,她在選丫鬟的時候很是慎重,特意挑了個老實本份的,這丫鬟伺候在她身側,平日裡在外頭說話做事都代表著她的態度,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哪怕她知道蘇晚吟不會因著這個對她有什麼意見,她也覺得還是得儘量避免著些比較好。
五月的天氣陰晴不定,蕭安然本和交好的姐妹約定了要出去踏青,可第二日還未出門,小雨就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她低頭看了看腳上新做的白鞋,頗有些掃興的收回了腳步。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哥哥這個時辰應該也出府了,栩禾,你快去給哥哥送把傘!小心淋溼了他!”
平時蕭辰遠為了節省時間喜歡走側門進宮,她的院子離側門相對來說近一些。
蕭安然的擔心並非無的放矢,栩禾將傘送到的時候,蕭辰遠正在亭中避雨。
“公子,這是二姑娘特意讓婢子給您送來的。”栩禾將傘交給了他身邊的小廝觀言。
觀言接過傘笑道:“還是二姑娘心思細膩,想的周到,我和墨硯出來竟誰都沒想到拿傘。”
“也是天氣太過陰晴不定,明明方才還晴朗的很呢。”栩禾是蘇晚吟親自給蕭安然選的丫鬟,最是懂事知禮,面對蕭辰遠她並未多言任何,只給他行了禮便回去覆命了。
觀言和栩禾道了別,方回頭問:“公子,咱們還等墨硯嗎?”
方才墨硯頂雨去取傘了。
蕭辰遠目光在觀言手中的傘上打了個轉,想了下道:“留人傳話,給他放一日的假。”
“是。”觀言撐開了傘等候蕭安然,卻不了蕭安然過來時忽伸手接過了傘。
“公子?”他嚇了一跳。
蕭辰遠卻是神情自若,撐傘出了涼亭:“你也歇一日,我自己進宮去就是。”
“公子!小的沒有傘啊!”
觀言怔了一下,對著蕭辰遠的背影吶喊,那雨中的人一頓,隨即便加快了步伐,匆匆而去。
皇宮之中,太子正握著一塊刻了一半的印章打磨,見蕭辰遠撐傘進來略顯詫異:“外頭不是下著雨?怎還冒雨過來了?”
“昨日太傅佈下的課業,我怕散朝後殿下被抽查。”蕭辰遠應了一聲,將放在懷裡的紙張拿出來交給了內侍。
內侍收好紙張,又來接蕭辰遠手中的傘:“奴才幫公子收著。”
蕭辰遠將傘遞給了內侍,卻是在內侍即將就要接到傘的時候忽然收回,生怕被碰髒了似的。
內侍納悶:“公子?”
“我自己來。”蕭辰遠說著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終將傘插進了書桌旁的畫筒之中。
“莫汙了本宮的畫!”太子驚道,立刻放下印章親自去將畫筒裡幾幅畫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