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母妃說過,這但凡是能在深宅大戶中立足的夫人們,手裡都不知攥了多少人命與髒事,是以,那些夫人們到了晚年才一個個吃齋唸佛,以便減輕自己心中的罪惡感。
母女二人又說了一會兒旁的,蘇晚吟道:“說起來,也不知你長姐到了何處,這兩個孩子一走,家裡瞬間就冷清了不少,我到現在還沒適應過來。”
蕭安然也道:“誰說不是呢,早上沒有雅姐兒拉著我起床,我還真是不習慣。”
蘇晚吟歎了口氣,愈發的想念那兩個小傢伙,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今晨許家夫人給我遞了帖子,說是許家三姑娘想給你當面致歉,你可應?”
蕭安然想也沒想:“母妃推了就是,我與她平素並無往來,此番也不用她給我道什麼歉。”
“就按你說的做。”蘇晚吟向來不摻和蕭安然平素與誰來往,一切也都尊重她的想法。
蕭安然不曾將那位許三姑娘放在心上,卻不想人家卻是記恨上了她,沒少在背後和旁人說她的壞話。
四月悄然過去,五月來臨。
天氣眼見熱了,蕭安然屋裡的幾個丫鬟正翻箱倒櫃的收拾著她的衣裳首飾,打算將一些穿不著的和用不上的收拾出來。
蕭安然倚在視窗看著書,說來,這個習慣還是蕭無憂染給她的。
丫鬟們發出的聲音不小,她怎麼也靜不下心,便只放下書看著外頭的景色,也頗為怡然。
忽然,丫鬟們聲音漸大,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什麼,蕭安然聞言看過去。
栩禾攥著牌子過來:“這牌子沒見過,瞧著像是小孩子的玩意,也不知是不是姑娘小時候的。”
蕭安然接過玉兔牌子前後看了,一些往事瞬間憶上心田。
這東西的確是她小時候的,而且還是她從原先那個家帶出來唯一的東西,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楚,這牌子是她們一家三口被趕出村子時她奶奶塞給她的。
小時候她沒有見識,只當這是個普通的玩意,可後來她眼界寬了,便知道這東西並非俗物,絕對不是她家裡能擁有的東西。
只不過她親生父母和家人全都沒了,便是她再納悶不解也無法探究真相,是以,她只將這個東西當做個念想,平時從不曾多想。
而栩禾她們都是近兩年才到她身邊伺候的,不認識這東西也是正常。
將雕著玉兔的玉牌攥在手心,蕭安然的心裡並無太多漣漪,只輕聲道:“將東西放回原處就是。”
牌子剛遞還到栩禾手裡,蕭安然便聽門外傳出一聲輕快的呼喚。
“安然!”
她向門口看去,眼角忽泛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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