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女子鮮衣怒馬,神態生動,十分傳神。
“你見過我?”蕭瑤微微蹙眉。
秦慕羽瞧著她明顯不悅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慌張,只不過好不容易得了能與她交談的機會,他不想輕易錯過,便拱手道:“半月之前,西郊馬場上偶然有幸見過郡主芳姿,之後便夜不能寐,作下此畫。”
蕭瑤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見過本郡主一次就作下此畫,公子未免太過唐突!”
秦慕羽徹底慌了,卻是依舊在道:“這京裡不知多少人等著郡主垂青,在下若不主動一些,怕是郡主連在下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油嘴滑舌。”蕭瑤見多了這種諂媚的男子,一點都生不出歡喜,只冷臉把畫卷當著他的面撕了個粉碎,扭身便走。
看著她負氣離去的背影,秦慕羽微怔,卻是什麼都沒說,只彎腰將被撕碎的畫一片不落的撿了起來,收在荷包之中,神情略顯落寞。
蕭無憂瞧見這一幕滿頭霧水,只暫且按住了莊晏與自己打鬧的手,提著裙襬迎了過去:“怎麼了?”
蕭瑤面帶不悅:“油嘴滑舌滿臉諂媚,煩人的很。”
蕭無憂納悶的往那邊瞧了一眼:“你說秦慕羽?他可是去年的新科狀元,家世也好,祖父是內閣大學士,這京裡不知多少姑娘多想嫁入他家呢,你瞧,那薛家的姑娘看他都看痴了。”
蕭瑤看也沒看,只低聲道:“就是再好,我也不喜他那殷勤的模樣。”
“你這是挑夫君,自然要挑個對你殷勤些的。”蕭無憂說著瞄了一眼正與幾個姑娘在一處說笑的江艾軒,目光微閃,故意問道:“怎麼?難不成你喜歡那種對你不屑一顧的?”
蕭瑤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搖搖頭:“只是對他們生不出半點歡喜。”
蕭無憂看著她這失落的模樣心裡也不是滋味,這種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不能說的感覺也著實叫人難受,她想了想,勸道:“不管喜不喜歡,總要接觸一下,不然你打算怎麼辦?盲婚啞嫁?將來到了新婚之夜被人家掀了蓋頭才知道夫婿什麼模樣?”
蕭瑤聞言抿了抿唇,抱住蕭無憂的胳膊擠出了一絲微笑:“我的好姐姐,你可莫要說了,聽得我都害怕。”
“我可不是嚇唬你。”蕭無憂本還想再說些的,只看著她那鬱郁的模樣便閉了嘴,轉了話茬:“罷了,既然你不喜歡,那我改日再給您尋些好的,只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這次請的可都是這京裡我看得上眼的,若再尋其他人,我估摸著你還是看不上的。”
“我知姐姐是為了我好,只是……先讓我好好想想吧。”蕭瑤說著輕輕嘆了口氣,心裡一時雜亂無章,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許多公子牟著勁兒想要討蕭瑤歡心,奈何人家姑娘誰也不搭理,倒是叫蕭無憂一番苦心白費,不過趙陌尋倒是意外的與一個年紀相仿的公子看對眼了,也算是蕭無憂沒白忙活一回。
這該幫的忙也幫了,能做的事情也做了,蕭無憂再想不出什麼太好的法子。
自這日宴會後,蕭瑤一直悶悶不樂,蜀王還以為誰欺負了自家閨女,只一個勁兒的問她什麼情況,蕭瑤自不會說實話,倒是弄的蜀王滿頭霧水,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天,蕭瑤才第一次出了屋去給阮萱請安,“恰巧”江艾軒也在。
見著了蕭瑤,江艾軒神色依舊,叫蕭瑤這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說了會話,阮萱忽然提及:“我這幾日可是收了不少家夫人送的禮,特別是這秦家夫人,昨兒還給我送了兩顆夜明珠來賞玩,嘖,那模樣就差直說想要像我們家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