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裡很是熱鬧,蜀王歸京,睿親王府那位公主定下了親事,齊國吞併了秦國,皇后娘娘又懷了龍嗣,無論哪條訊息都足夠人們在茶餘飯後議論許久了,不過其中最令人震驚的,還是無憂公主和秦國那位駙馬爺的事情。
當得知秦國那位之所以甘願將秦國拱手相送,是因為想要求娶無憂公主之後,這京裡的閨秀夫人們立刻就炸開了鍋。
有羨慕蕭無憂命好,竟然能遇到這樣痴心的男子的,有嫉妒蕭無憂又出了風頭,暗地裡咒她那臭脾氣遲早叫人嫌棄的,也有那種心思不正,暗地裡編排蕭無憂和莊晏本就私相授受的。
無論外頭怎麼傳,蕭無憂都不管不顧,甚至於在某個夜晚還突發奇想,將自己的莊晏的故事寫成了一個可歌可泣的話本,被崇安郡主她們嫌棄了好久。
而自從那日得了聖旨,蕭無憂就愈發的大膽,和莊晏在府裡膩歪時也光明正大的很,若有人說什麼,她便默默的將聖旨從身上掏出來,叫人啞口無言。
只不過雖得了聖旨,蕭煜那還是沒有鬆口要給他們定下婚期的意思,當然,蕭無憂其實也不怎麼在乎這個,她琢磨著等什麼時候自己想成親了,就乾脆和莊晏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把外孫抱去給她爹瞧瞧,她爹總不會到那時還不同意。
也不知蕭煜若是知道了她心裡這些個心思,會不會氣暈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王老將軍,自從瞧見了莊晏帶回來的聖旨,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只不端的追問莊晏什麼時候能成親,莊晏為了讓他聽話治傷,只哄著他說快了,他也沒懷疑,隻日日按照王文兒的方子吃藥,身體日漸好了起來。
還有蜀王,他在京裡其實是有宅子的,可是他嫌那冷清,便帶著蕭瑤住進了江府,阮萱與這個表哥多年不見,這一見了和多年前還是一樣,打打鬧鬧,倒是將江晚舟有些吃味。
這日一早,蕭無憂過來尋蕭瑤玩,一進門就瞧見她正看著牆腳的一叢落英發呆。
“看什麼呢?”
她的聲音打斷了蕭瑤的思緒。
見是蕭無憂,蕭瑤立刻過去拉住了她的手,瞧著四下無人,方才低聲說道:“我……我爹爹正在給我張羅親事,說是過幾日就要帶我去相看人家了。”
“這不是好事?”蕭無憂不知她為什麼看起來並不開心:“你不是也想尋個如意郎君?堂叔待你那麼好,肯定會按照你歡喜的去挑。”
“先前還沒覺得如何,可近幾日一想起要相看,我這心裡就有些抗拒,也不知是因為什麼。”蕭瑤看起來很是苦惱。
蕭無憂自詡為過來人,她打量了蕭瑤幾眼,忽問:“你是不是心上有人了?”
蕭瑤被問的一愣,她茫然的搖了搖頭,只道不知。
蕭無憂見狀沒再多說,只與她說了會話,便找藉口溜開了。
江老夫人屋裡,阮萱正與她話著家常:“瑤兒這樣漂亮的姑娘,這京裡的公子們一準是要搶破了頭的。”
江老夫人笑道:“只可惜端和長公主家的小子訂了親事,不然那孩子倒是還不錯。”
“不成,那孩子脾氣太軟,將來後院肯定亂遭,我見過康安伯家的世子,容貌人品都不錯,改天我帶瑤兒去見見他。”阮萱一邊說,一邊問坐在一旁的江艾軒:“你在軍營裡不是識得了幾位小將軍?有沒有好些的給你表妹介紹介紹。”
江艾軒未曾應話,只皺著眉頭在那不知在想什麼。
“你這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呢?”阮萱提高了聲調。
江艾軒回了思緒:“前天陳崇從我這借走兩個蛐蛐籠子,說是用一天就還,可這都整兩天了也未曾送還,我憂心他給我弄壞了,在想要不要派人去要,可這要吧,又顯得我太過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