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著了勝利的曙光,蕭無憂這心裡別提多歡快了,甚至就連和蕭辰遠蕭安然他們道別都沒用心,只急匆匆的隨著蕭煜出發了。
趕路這種事情最是枯燥乏味,可是蕭無憂惦記著莊晏,一路上都歡喜雀躍,甚至沒喊過一聲苦一聲累。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天氣已經轉暖了許多,一行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抵達了曲州。
上次她們回京之後,這曲州的知府知州知縣便都換了人,如今的曲州和先前完全不一樣了,蕭煜帶人去了知府衙門,蕭無憂懶得受那些人恭維,只在曲州里晃了一圈,又特意買了香燭去看了她的那位故人。
她那些銀子還是沒白掏的,于斌的墳墓被照顧的不錯。
蕭無憂親手點了白燭,燒了紙錢,整個過程中一言未出,只在紙錢都化為了灰燼後才輕聲道:“我走了,你好好的,別想不開,早日投胎。”
天氣漸暖,鶯飛草長,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這一個月明顯沒有先前好過,自從抵達了秦國之後,便有不知多少夥人來偷襲過他們的隊伍,前半個月幾乎沒安生過,蕭無憂也老實了,不四處亂跑,只乖乖的跟在蕭煜身邊,以防不測。
後半個月就消停許多了,因為這裡臨近秦國都城,基本已經都被莊晏接管了。
戰爭中無疑是不會有什麼風景可瞧的,就算有,那也是滿目瘡痍,蕭無憂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戰爭發生,這一路走來,她看見了許多流離失所的百姓,看見了許多被燒的只剩架子的村落,也見過被人抓回去的逃兵。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叫蕭無憂高興不起來,她討厭戰爭。
還好,她終於算是熬出了頭,今日她們已經抵達了距離秦都最近的一個鎮子,等到明日天亮,便可進城了。
一想到自己明日就能見到莊晏了,蕭無憂只覺得身上的疲憊瞬間就一掃而光,她興致勃勃的叫人給她指看秦都的方向,順著侍衛的手指,蕭無憂瞧著眼前的落日,心中的期盼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濃重。
用過了晚飯,蕭無憂把自己帶來的兩個包袱開啟分類,將所有要送給莊晏的東西單獨放著,以便明日送給他。
這次出來路途遙遠,她知道自己的幾個丫鬟都身輕體弱的,便沒帶著他們出門,只和蘇晚吟要了兩個女侍衛,方便沐浴之類的時候使喚。
繫好了包袱,蕭無憂坐在桌前幻想著明日見到莊晏時的場景,快一年不見,不知道莊晏瘦了沒有,還有江艾軒,也不知他現在多高了,是不是依舊那麼欠揍。
正胡思亂想著,她忽聽見了敲門聲,以為是蕭煜派人叮囑她的人,蕭無憂不情願的起身。
可是剛剛開啟房門,她整個人便愣住了。
蕭無憂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因為方才想的太多而眼花了,她立刻便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可再睜眼,面前的人還是沒有變。
“莊……莊晏?”蕭無憂下意識的驚撥出聲。
劍眉星目,眼前的人不是莊晏又是誰?
一年不見,蕭無憂更美了,此時的她已經褪去了從前的稚氣,髮間的丫髻也消失不見了,莊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眼中滿是繾綣,彷彿稍微錯一下眼珠,她便會消失不見似的。
短暫的驚訝過後,蕭無憂整個人便被驚喜包圍了,她立刻便拉著莊晏進了屋:“你怎麼來了?”她嘴角高高翹著,掩藏不住的喜悅歡欣。
莊晏看著她,眸中滿滿都是深情與想念:“因為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