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蕭安然在蘇晚吟的教養以及蕭無憂的耳濡目染之下完全褪去了那種鄉下丫頭的畏縮模樣,一舉一動和從小在深閨裡養出來的姑娘沒什麼兩樣。
蘇晚吟還私下裡和蕭無憂感嘆過,說這丫頭骨子裡就有氣質,定是投胎的時候暈了頭,這才投錯了胎,她本就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命。
因著吃的好,蕭無憂又給她開了滋補身體的藥膳,現在蕭安然比剛被撿回來的時候長高了許多,面板也白淨了不少,一雙杏目水汪汪的,誰瞧了都覺得歡喜。
“長姐,這就是京城嗎?”她好奇的看著遠處,眼中帶著一抹期待。
隨著蕭辰遠,她現在喚蕭無憂一聲長姐。
“是啊。”蕭無憂頷首笑道:“可不是,等回去了我帶你四處走走逛逛,你一準會喜歡這裡的。”
蕭安然眨了眨眼:“哥哥說了,京城裡有可多大官了,長姐您說,我去了京城會不會碰到什麼大官呀。”說起這個,她已經完全不害怕了,反而有些小小的興奮。
蕭無憂被她逗的一笑,只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這京城裡哪有比我爹爹還大的官了?你這日日看著我爹爹,竟然還盼著看什麼大官。”
蕭安然一笑,往蕭煜的方向看了一眼,忽踮腳在蕭無憂耳邊輕聲道:“王爺今早誇我懂事來著。”她滿臉的笑容和滿足。
兩個多月相處下來,蕭安然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和蘇晚吟蕭無憂她們親近的很,不過蕭煜一直不苟言笑的,蕭安然還是有些不敢和他近乎,就算蕭無憂和蕭辰遠都讓她改口,她還是叫著蕭煜王爺。
蕭無憂笑著點頭。
蕭安然又道:“一會兒長姐檢查一下我的規矩,我怕一會兒見了家中長輩一時緊張再做錯什麼。”
這回了京城,她就得見蕭家的長輩們了,她還是有點擔心自己做錯什麼。
“不用怕,家裡的長輩們都很和藹的,也一定會喜歡我們安然。”蕭無憂勸慰了一句,忽見蕭辰遠走了過來:“長姐,咱們該進城了。”
一行人進了進城,蕭無憂特意尋了匹馬騎。
這京城裡的一切還是熟悉的樣子,只可惜,願意一直陪她胡鬧的江艾軒不在了。
從前她還沒發現,江艾軒這一走,她倒是怪想他的,當然,她還是更惦記莊晏一些。
說來,這已經快三個月了,也不知莊晏他們那裡如何了,雖然莊晏總會派人來給她送信,可她一直到處遊玩沒個定所,再加上信使往來需要時間,她和莊晏的聯絡一直都延遲的厲害,到現在為止,她最近收到的信是一個半月前發出的。
那時,莊晏還正在帶著人馬蟄伏,安靜的等待時機。
與此同時,莊晏忽然打了個噴嚏,成蔭見狀緊忙道:“天涼了,少主再添件衣裳吧。”
沒等莊晏應話,房門便被江艾軒給推開了,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把手裡的信往桌子上一扔,得意的道:“看看吧,小爺的方法奏效了!”
莊晏也沒看那信,只問道:“是從陽蘇送來的信,那裡情況如何?”
陽蘇就是秦國的都城。
江艾軒自顧自的一坐,眉眼之間滿是得意:“還能如何?小爺的反間計奏效了,你那個幾個兄弟懷疑莊昭棟要殺他們,抱著團打算先下手為強了。”
“沒想到竟是真有用。”莊晏倒是有些詫異,他聽了江艾軒的計劃原本覺得不是很靠譜,沒想到還真成了。
莊晏嘿嘿一笑,翹著二郎腿道:“那是,我可是聽慣了這些事情的,小時候我母親給我講故事,講的都是歷朝歷代起兵造反改朝換代的事情,小爺對這些可是門清。”
莊晏笑道:“晚上給你設慶功宴。”
兩個多月的相處,他和江艾軒熟悉了不少,對江艾軒也改觀了不少,這位雖然一副浪蕩公子哥的德行,可肚子裡卻是有著不少存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