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一件事情蕭無憂還是很納悶:““方才你說你們村子裡的人都染上了病?那你怎麼好好的?”
“不知道。”沈桃兒回答的乾脆利落,其實她自己也想過,不知道為什麼爹孃都染了病,她卻沒事。
蕭無憂細細想了一下,最終的結論是她們村子裡的毒可能也是透過細鹽白饃饃之類的稀罕物件下的,只是沈桃兒她爹孃沒捨得給她吃,這才叫她逃過了一劫,從沈桃兒之前的描述來看,她那個狠心的爹孃極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就不明白了,這自己親生的閨女,又生的這樣好看,他們怎麼就對沈桃兒那樣不好呢,她和沈桃兒閒聊的時候聽沈桃兒說過,平時家裡的農活她都是跟著做的,平時也得幹完活才能吃飯。
見沈桃兒好奇的望著自己,蕭無憂什麼都沒說,只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咱們家桃兒福大命大,將來的路肯定會再無坎坷的。”
沈桃兒也淺淺一笑,她又問:“這牌子……”
蕭無憂看出了她的意思:“既是你奶奶留給你的,你便好好留著吧。”
沈桃兒隔著衣裳摸了摸自己的玉牌,對著蕭無憂笑著點了點頭。
沒有莊晏的日子其實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難熬,蕭無憂也就是前幾天一直在想他,後來便也慢慢習慣了,不過好在他們還能書信往來。
蕭辰遠則是連著替江艾軒造了幾天的名冊,每日早早出去晚上回來,瞧著就累,不過蕭辰遠倒是樂在其中,每當提起造冊一事眼睛都是亮的。
蕭無憂和王文兒依舊忙活著城西的事情,十天過去,城西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好,王文兒這幾日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江艾軒倒是沒去找蕭煜,被蘇晚吟收拾了一頓之後,他這幾日裡也老實了,不再吵著要去秦國了。
孩子們都各忙各的去了,蘇晚吟這幾日也沒閒著,只每日親自教導著沈桃兒,順帶著觀察她的品性,既然是想要養在身邊的,蘇晚吟自然得確認她品性不歪才行,不然將來若是養出個禍害,她非悔青了腸子不可。
在蘇晚吟的親自教養下,四五日下來,沈桃兒的變化著實叫人震驚。
若不說,一定沒人看得出她是個長於農家的姑娘,她彷彿骨子裡就有那股子勁兒似的,只需要人稍微點撥便能做的很好。
與此同時,莊昭棟已經帶著他的下屬狼狽回秦,齊國的兵也已經駐守到了渭城,蕭煜留下了可信的人整頓後面的事務,莊晏也已經成功的與王老將軍留在此處的人馬取得了聯絡。
王老將軍留給莊昭棟的人馬乃是私兵,一直隱藏在渭城之中。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蕭煜與莊晏便啟程回了曲州,一是為了回去商議一下具體的行動,二是為了道別。
接到了訊息的蕭無憂立刻眉開眼笑,只恨不得能馬上見到莊晏,也不管他不久之後就要離開很久——反正眼下他是要回來的,蕭無憂只想先享受當下。
“瘟疫始於大雪,發於冬至,生於小寒,長於大寒,盛於立春,弱於雨水,衰於驚蟄,千百年來,發生的歷次瘟疫都是按照這個規律始終的,咱們老祖宗也發現了這個規律,根據此規律辯證,咱們如今……”
王文兒說著,忽然瞥見蕭無憂正在桌邊雙手捧腮一臉痴笑,明顯是沒有在聽她講什麼,她拍了拍桌子:“蕭無憂!”
“嗯?”
蕭無憂被這一嗓子叫回了神,她茫然的看了看王文兒:“師父?”
王文兒柳眉一豎:“上我的課還敢開小差,小無憂,你最近能耐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