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你說什麼?”
蕭無憂瞬間回頭,便見王文兒雙臂環胸倚在門口斜睨著她。
她一點都沒有在背後說人家壞話被抓包的覺悟,反而嗔怪道:“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
王文兒慢悠悠的晃悠著進了屋:“小妮子膽子肥了,還在背後非議你師父。”
蕭無憂嘟了嘟嘴:“本來就是,師父把那丹藥誇得和神丹妙藥似的,結果呢,于斌不還是一命嗚呼了。”
王文兒能忍別的,卻是不能容忍別人懷疑自己的醫術,她立馬道:“那兩箭射穿了他的肺腑,我趕到的時候已是回天乏術,我只說那藥能讓剩一口氣的人吊著命,可沒說過能直接從閻王爺手裡搶人。”
蕭無憂也知這是實情,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明白。”
見蕭無憂面露不虞,王文兒道:“生死有命,看淡些吧。”
蕭無憂點了點頭,沒就於斌這事兒再多說什麼,給王文兒倒了杯茶水:“師父是直接過來的?”
“嗯,我瞧見於斌沒救了就叫人把他抬回去了,左右曲州也沒什麼事,我便想著也過來瞧瞧熱鬧。”王文兒喝了口水,忽問:“我聽說莊晏替你擋了一箭?”
她極為八卦的看著蕭無憂。
“嗯,今日若非他護著,怕涼了的就是我了。”說起這個,蕭無憂還有些後怕,到現在她還記得那隻箭向自己射來時的樣子,那箭尖閃著寒光,單是想想都叫人打了個激靈。
“別胡說。”王文兒輕輕彈了下蕭無憂的小腦袋,問:“那一箭不會白捱了吧?你就沒抓緊機會做點什麼?”以她對蕭無憂的瞭解,這丫頭肯定會有動作。
說起這個,蕭無憂雙手捧住了臉,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道:“我倆……算是通了心意。”
她只說了結果,至於過程……蕭無憂沒好意思說,畢竟她一個姑娘家那般主動總歸不是太光彩的事情。
王文兒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她打趣道:“人家丘位元一箭穿心,你倆這是一箭定情啊。”
“邱位元一箭穿心?誰被一箭穿心了?邱位元?我印象裡並不記得這人,是誰家府中的?”蕭無憂茫然的看著王文兒。
王文兒被問的一愣,也沒法回答這個,只搪塞道:“你不認得。”
“哦。”蕭無憂也好糊弄,沒再多問。
王文兒鬆了口氣,她是真怕蕭無憂追問,到時候她可沒法解釋。
“眼下通州什麼情況了?你說給我聽聽。”她又問。
蕭無憂將自己從侍衛那聽來的都告訴了王文兒,王文兒聽後嗔目結舌:“你爹……下手是真狠。”
蕭無憂哼道:“莊昭棟那是活該,誰叫他不安好心眼總算計人。”
王文兒看著蕭無憂那不忿的樣子,再想想莊晏的身世,難免想的多了些。
“聽著這意思,莊晏快要回秦國了?”她試探的問道。
蕭無憂點頭:“嗯,應當是的,等我爹爹把兵借給他,他肯定要回去的。”
王文兒又問:“你問過麼?他回去後可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