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因為太過激動,從而表現的太明顯了麼?
蕭無憂眨了眨眼睛,面對著三個人的注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方才在聽了蕭煜的話之後,她腦袋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于斌若是死了便不能給莊晏作證了,隨之第二個念頭便是覺得於斌死了有些可惜——拋卻了其他因素不談,單說為人,他不算差。
只是她因為太過擔心莊晏,這才失言了,蕭無憂此刻很是後悔,腦子裡嗡嗡作響,也不知該如何補救。
蕭煜一雙眉頭揪在了一處,他滿腹疑問,可身為父親又不好問什麼,只給蘇晚吟使了個眼色,蘇晚吟會意,看向蕭無憂:“小憂兒,看起來你很擔心莊公子?”
蕭無憂故意做出了一副疾惡如仇的模樣:“是啊……若是叫那個壞蛋太子得逞,無憂一準會氣的幾年都吃不好飯。”
有句老話叫薑還是老的辣,縱然蕭無憂此刻裝的多麼像,還是一眼就被蕭煜和蘇晚吟給看了個分明,畢竟蕭無憂從小長在他們身邊,一顰一笑他們都熟悉的很,此時又怎麼會看不透蕭無憂這略顯誇張的表現呢?
蕭煜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這次沒用蘇晚吟問話,他便迫不及待了:“你這幾日與莊公子相處的不錯。”
蕭無憂頷首:“解開了些誤會,便作是朋友相處。”
“朋友?”
在蕭煜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下,蕭無憂有點心虛,可還是笑呵呵的道:“是啊,您閨女可講義氣了呢。”
蕭煜再沒問什麼,也看不出來是信還是沒信,蕭無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傻呵呵的樂了幾下,便端起了茶杯喝個沒完,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小情緒。
因著她心裡有鬼,此時很不自然,只是這樣卻顯得欲蓋彌彰,蕭煜的眉頭徹底擰成了一個結,蘇晚吟也是欲言又止幾次,最後只默默的盯著蕭無憂看。
江艾軒在一旁只覺得這一幕尷尬不已,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這異樣的寧靜:“姑母,不知京城可傳了信過來?我爹孃祖母一切可還安好?”
蘇晚吟聞言頷首:“都好,你母親還給你寫了封家書,只是我忘在了曲州,不曾帶過來。”
江艾軒縮了縮脖子:“不看也罷,我母親一準是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紙,其中八成都是罵我的話。”
突然,蕭煜對蕭無憂道:“通州危險,你明日便隨你孃親與表哥回曲州去,那裡到了收尾階段,還有許多事情能做,你回去也不會無聊。”
“不要。”蕭無憂道下意識的反對:“爹爹總說這裡危險那處不妥的……我又不是柔弱不堪的花朵,怎就叫爹爹這般不放心?”
蘇晚吟看了看蕭煜,柔聲對蕭無憂道:“小憂兒聽話,咱們留在這怕是會給你爹爹添亂。”
蕭無憂不以為然:“左右不過就是個秦國太子罷了,哪就值得爹爹這樣小心。”說到這她一頓,鳳目中流轉了一抹異樣的光彩,她忽然轉了話茬:“若不爹爹給無憂些好處,無憂便乖乖回去。”
蕭煜一愣,沒想到自家閨女這樣好說話,他問:“想要什麼好處?”
“您把無影叔叔借無憂兩日。”蕭無憂嘻嘻一笑,無影是蕭煜身邊特別得力的一個下屬,當年周俢函做官去了之後,便一直是無影跟隨在蕭煜身側。